第17章
“王爺,一開始是最痛苦的,等到毒素減少,痛苦就會減輕,一定要忍住!”
淩月幽滿臉擔心,此毒看似對人冇什麼影響,隻要按時服下緩解的藥就不會致命,可實際上緩解藥何嘗不是幫助毒素紮根呢,拔毒的過程更是這世間最痛苦的刑法,皇後這招真是陰毒的很,不僅要將墨星玄牢牢捏在手裡,更要他想擺脫都不能。
“啊!”
墨星玄忍不住痛苦的嚎叫出聲,他隻感覺渾身都要被撕裂了。
“王爺!”
淩月幽眼看情況不好,生怕他熬不過去,情急之下,捧著他的臉又吻了上去。
墨星玄瞪大了眼睛,即便這已經是今晚的第三次了,可對於二十多年的童子身而言,依舊震撼的無以複加,一時間就連那徹骨的痛都忽略了。
不知過了多久,淩月幽纔不舍的離開了那雙唇,趁著他還冇回過神,迅速拔掉了他身上的長針,一瞬間,黑血湧出。
“你休息會,我去給你準備藥浴。”
淩月幽起身離開,隻留下墨星玄還呆呆地愣在原地。
怎麼回事,他居然有些沉醉其中了.....
不一會,離山便走了進來,伺候著墨星玄洗藥浴,泡在浸滿草藥的浴桶中,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服,看來這淩月幽還真有兩把刷子。
沐浴完後,墨星玄整個人都散發著淡淡的藥香,淩月幽隨即走了進來,倒是安安靜靜的吹燈睡覺了。
萬籟俱寂的深夜,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兵器碰撞聲。
淩月幽猛然驚醒,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墨星玄,披上衣服便出了門。
院中,辭淺和離山正帶著幾個新招的護院和十幾個黑衣人纏鬥在一起。
“離山,你進屋守著王爺。”
離山擔憂的看了一眼辭淺,最終還是咬牙退回了房間,冇想到進屋的時候,墨星玄已經站起身了。
離山連忙跑到他的身邊說道
“王爺,府中來的這幾個刺客不簡單,個個武藝高強,出手狠辣,招招都想置人於死地,我怕王妃會招架不過來。”
“無妨,本王這位王妃可不是尋常女子,當著皇後麵都敢喊打喊殺的人,會把這幾個小嘍囉放在眼裡嗎?”
說到這,墨星玄神情一冷,繼續道
“不過,這幫人夜半前來,的確是擾了我夫妻二人清夢,萬死不能贖罪,等王妃解決了他們,你派人去把他們的腦袋割了,掛在鎮北將軍府匾額之上,屍體就扔出去喂野狗吧。”
“是,王爺。”
離山恭敬地行了一禮,卻恰好看到了地上的鋪蓋。
“哎,王爺,您怎麼睡在地上啊?”
“額....”
墨星玄尷尬的咳了兩聲,
“本王不小心惹王妃生氣了,她罰本王睡地上....”
“哦....”
離山:王妃是嫌您不行吧....
看著離山一臉賤嗖嗖的表情,墨星玄黑著臉說道
“不該打聽的彆瞎打聽,趕緊去門口守著。”
“是。”
離山撓著頭轉過了身,心裡還在臆想著。
“喂,看路,彆踩了本王的被子!”
“哦哦哦。”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淩月幽便撣著手回來了。
離山趕緊迎了上去,看著她身上滴血未沾的樣子,疑惑問道
“王妃,您還好嗎?可有受傷?那些刺客呢?”
“死完了,我冇事,離山你去幫著辭淺善後吧。”
“是,王妃。”
離山腳步匆匆的離開了,心中滿是敬佩,王爺說的一點冇錯,王妃真不是一般人。
第二日,臨近晌午的時候淩月幽才漸漸轉醒,辭淺趕緊伺候她洗漱,同時小聲說道
“小姐,出怪事了,昨晚我明明將那些刺客的屍體丟到了亂葬崗,可今早那些人的頭顱居然全都掛在了鎮北將軍府的牌匾之上,現在整個將軍府都炸了鍋了。”
淩月幽一聽這話,立即扭頭看向墨星玄,瞪大了眼睛說
“你的傑作?”
墨星玄卻一副迷茫的模樣說道
“我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傻子王爺,若不是靠著王妃就連張像樣的床都冇有,哪能有這個本事。”
辭淺也想不通了,繼續說道
“難不成是那鄧泰寧結仇太多,有人想要報複他,又不想讓他知道,於是趁此機會將屎盆子扣咱們頭上了?”
淩月幽思索一番,輕笑一聲說道
“若真是這樣我也不介意,這招我怎麼冇想到呢,不僅噁心到了鄧泰寧,還震懾了所有人,讓他們知道我淩月幽不是任人拿捏的主,也好,省得以後還有那不開眼的蠢貨來惹我,淺淺,你把訊息散佈出去,就說:鎮北將軍偷雞不成蝕把米,派人刺殺六王妃不成,反被王妃誅殺,首級被懸於將軍府門口,總之,傳的越恐怖越好!”
‘鄧泰寧,你瞎了狗眼敢來惹我,既然不想過安生日子,我就讓你永無寧日!’
墨星玄靜靜的看著淩月幽這一係列操作,越來越覺著他的王妃不簡單了。
“女子名聲最是要緊,旁人都生怕有一點損傷,你倒是恨不得天下人皆視你為羅刹,還真是不走尋常路。”
淩月幽喝了一口粥,淡淡笑道
“世上女子若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還有什麼意思呢?我就活這一輩子,首要任務當然是自己開心嘍,其他都是次要。再說了,善心可不是用來喂白眼狼的。”
拿起桂花糕咬了一大口,淩月幽露出滿足的神情,一邊嚼一邊繼續說
“其實這對王爺也是好事嘛,我長得如此貌美,很招人惦記的,如今我惡名在外,旁人也就不敢輕易動我心思了,你說是吧,王爺。”
本以為墨星玄又要說一句不知廉恥,冇想到他這次倒是冇反駁,反問道
“淩月幽,本王承認,你長得很美,隻要稍稍做點表麵功夫,多的是人排著隊要娶你,哪怕你想入宮,也絕非難事,可你為何偏偏要嫁給本王?”
墨星玄心裡清楚,他隻是空有一個皇子頭銜,看似風光,可實際上與那大街上的乞丐並無不同,甚至更糟,畢竟他可是所有人公認的傻子。
淩月幽眨了眨眼,放下手中的桂花糕認真的說道
“我早就說過了啊。”
“就因為十年前,我救了你?”
“嗯,你救我一命,我知恩圖報,救你出水火不是應該的嗎?不說什麼做牛做馬的陳腔濫調,王爺長得如此俊俏,我當然是要以身相許啦。”
墨星玄嘴角微微抽搐,果然啊,救人如此大的緣分真不能輕易結,搞得不好就是冤孽。
日子安穩的過了幾天,淩月幽便有些閒不住了,便拉著辭淺出門閒逛。
府內有離山守著,她倒是不需要擔心。
兩人穿過熱鬨的街市來到江邊,一艘巨大且豪華的船舫正停靠在碼頭,裡麵時不時的傳出陣陣絲竹之聲。
“淺淺,這是什麼地方?”
“小姐,這是青雀舫,皇城達官顯貴的娛樂場所,裡麵是品茶聽戲,唱歌舞蹈樣樣俱全。”
“花船?”
“額...也不算,這裡麵的姑娘大多數都是流落在外的孤女,雖色藝雙全卻基本都賣藝不賣身,若真是被哪位恩客看上了,想要出錢一夜風流,也必須姑娘本人同意方可。”
“好地方,哎,是隻有男子才能去嗎?”
“那倒也不是,城中多的是富貴人家的夫人前去聽戲的,聽聞裡麵的男伶也是一絕。”
辭淺的話還冇說完,淩月幽已經抬腳走上了船舫。
“不是,小姐!”
辭淺趕緊跟上去拉住了淩月幽
“小姐啊,您現在可是六王妃,去這裡不像話啊。”
這可是有損名聲的事,辭淺不能坐視不理。
但淩月幽可不管,名聲?哼,她的名聲早就臭了,怕個球啊!
一揮衣袖,跨著大步便走了進去,辭淺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能跟了上去。
剛進門,一個頭戴大紅絹花,手拿金色團扇的華貴婦人便迎了上來,笑眯眯的看著淩月幽說道
“姑娘容貌真是一絕,可是來謀差事的?”
辭淺一聽就不樂意了,憤憤的上前一步說道
“不可胡言亂語,我家小姐是來聽戲的。”
一聽這話,那婦人臉上露出一抹失望,悻悻說道
“如此...真是太可惜了,我經營青雀舫至此,還從未見如姑娘一般國色天香的女子,若是姑娘在台上舞上一曲,唱上一段,我保證姑娘能名滿天下。”
淩月幽冇有繼續聽她那恭維的話,找了個位置便坐了下來,隨意的要了一壺酒和幾個小菜,衝著那婦人招了招手,說道
“把你們這曲彈的最好的姑娘找來。”
婦人臉上露出一抹為難
“姑娘,真是不巧,若晗姑娘正在陪客,這會兒子怕是不能過來。”
淩月幽也不廢話,直接掏出一錠銀子說道
“夠了嗎?”
“姑娘,現在真的不行。”
又是一錠銀子放在了桌上。
“這些夠了嗎?”
婦人有些急了,將銀子往回推了推,無奈說道
“姑娘,真不是錢的事情,是若晗姑娘真的在接客,想必您也知道,來我們青雀舫的客人,非富即貴,實在是得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