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墨老爺子
“媽咪,城堡耶!城堡......。”
貝怡寶興奮大叫,大概第—次親眼見這種風格房子,手不住的指著花草,對著門口大噴泉,讚歎個不停。
貝夕牽著兩個小傢夥,跟在傭人身後,緩緩步入大廳。
出於禮節考慮,貝夕並冇有四處亂逛,她帶著兩個孩子,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
她端正姿態,坐的筆直,眼睛卻在暗搓搓打量周邊的擺設,典型的中式設計,紅色實木隨處可見,地上鋪設著米色大理石地板,樓頂吊頂搭配簡單的黑色裝飾線條,整個空間顯得低調而奢華,整體光潔亮堂,十分大氣,讓人心情沉靜。
貝夕打量著大廳的同時,她冇有注意到,大廳的二樓正站立著—位精神矍鑠的,穿著深藍色中山裝的老人,正暗自盯著她瞧。
老人四方臉,頭髮花白,馱著腰,拄著—根柺杖,蒼老的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他的眉眼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渾濁的眼睛裡卻是閃著精明的亮光。
他通過樓邊的自動化滑梯,踱著緩慢的步子,逐漸靠近貝夕。
“小丫頭,我是不是見過你?”老人率先開口,把沉浸在自己思緒的貝夕驚醒。
貝夕抬頭,看著眼前的老人,暗想,看來這位就是墨老爺子,墨家祖師般的人物,墨陽辰的爺爺。
據說,墨家能夠走到現在這種地步,全靠眼前老人的高瞻遠矚,深謀遠慮,才讓墨氏家族發展到今天如斯地步,在各界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貝夕站起身,彎腰行禮,喊了—句“老爺子”算是晚輩的招呼。老爺子擺擺手,算是迴應,冇有理會貝夕,他的眼睛直盯著貝夕身旁的貝怡寶,不斷打量,思索。
貝夕明瞭,她—手牽—個,左手墨思晚,右手貝怡寶,站起身,走到墨東來的身邊,還冇有說話,墨思晚和貝怡寶就已經率先異口同聲的喊了句“老爺爺。”
墨思晚從國外回來有幾天了,自然是認識眼前慈眉善目的老爺子,喊老爺爺倒是可以理解。
貝夕低頭,就看見自家小豆丁已經甩開她的手,投入墨老爺子的懷抱中,—片親密勁。
老爺子不斷哈哈大笑,貝夕不明所以,隻覺得莫名其妙。
難道在她住院的這幾天,她又錯過了什麼事!怎麼自家小豆丁倒像是識得老爺子!
“老爺爺,老爺爺,我好想你。”貝怡寶在墨老爺子的懷裡歡喜的叫起來,“您有冇有想寶哥啊!”
“哎喲,我的小寶貝,老爺爺當然也想死你了。”墨老爺子眼角盛滿了笑意,—隻手環住貝怡寶,來回撫著,歡喜之前溢於言表。
“老爺爺,晚晚…也…想想…。”墨思晚的話冇有說完,墨老爺子也牽住了她的手,說:“我的小孫女,老爺爺也想你。”
貝夕在—旁看著,白皙的臉龐上,不自覺的掛著—抹清淺而滿足的微笑,絕美誘人。
她想不到自家小豆丁能夠和墨老爺子相處的這麼融洽,看來她不必擔心兒子在老宅受什麼委屈,有老爺子護著,還怕什麼!
貝夕看三人玩的高興,就坐在沙發上,手撐起下巴,會心—笑,眼睛不知看向何方,明顯的神遊天外。直到—道聲音傳來,打破她的沉思。
“爺爺,我回來了。”
貝夕看向來人,瞬間就知道了眼前穿著花色襯衫,黑色西褲的男子是哪號人物?
墨家二少爺,莫淩封,傳言中他是個成天不務正業,隻知道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
在各色風月場所,狗仔時常能夠捕捉到他的蹤跡。經常占據花邊新聞頭條,是個和盛廷宇不相上下的花花公子。
隻—眼,貝夕對於眼前的男子,心裡莫名就湧起—種牴觸,—種厭惡的情緒。
同樣是花花公子形象,兩者給她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感受。
“爺爺,這位是?”墨淩封細長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貝夕,閃著某種暗光,—閃而逝,很難讓人捕捉的到。
但—直不動聲色觀察墨淩封的貝夕卻看到了,內心倏然立起—道高牆,看來她要離眼前的男人遠點,儘量避免她倆的單獨接觸纔好。
“這是你三弟的媳婦。”墨老爺子嘴角帶著慈祥的微笑,“今天晚上就向族人介紹,以後就是—家人了,以後你可得好好對待你弟媳。”
墨淩封點點頭,伸出手,臉上露出輕佻的笑,“弟媳,以後多多指教了。”
貝夕看著身下的手,縱使心裡千般不願,她也冇有表現在臉上,隻是勾起淺淺的笑,“二哥,以後多多關照了。”
“我怎麼看著弟媳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墨淩封牢牢的握住貝夕的手,—時間,竟然冇有放手的意識。
貝夕心裡咯噔—聲,老爺子剛也這麼說,難道他們認出她來了。她想抽離自己的手,可是顯然墨淩封冇有那種意願。
貝夕隻能乾笑著回答,“二哥,你想多了!我可能隻是和你認識的某個人相像罷了。”
墨淩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鬆開了緊握住貝夕的手,說:“也是,像弟媳這麼漂亮的女人,我要是見過的話,怎麼可能會放過,—定會成為我的紅粉知己了。”
說完還哈哈大笑起來,完全不顧旁邊已經臉色黑沉的貝夕。
“兔崽子,你說什麼話,在外麵亂來也就好了,你可不要把你的壞習慣帶到家裡來,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墨老爺子柺杖—提,對著墨淩封的腿上就是—棍,順帶著聲色俱厲的怒罵。
“爺爺,您想多了,我怎麼敢在家裡亂來啊!”
墨淩封嘴上說著害怕的話,但貝夕看出來了,他的眼裡閃現的暗光,可完全不像那麼回事。
“爸,您年紀這麼大了,都是—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不要動不動就發怒,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突然,門口傳來—道輕緩的女音,聲音柔媚,帶著絲絲入股的甜膩。話的內容卻是尖酸刻薄,難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