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文博文使了很大力氣,文溪臉上火辣辣的,但抵不過心裡的劇烈抽痛。
大家都冇料到文博文會打人。林惠子急忙把文溪擋在後麵,如護犢子的雞媽媽,生氣地看著文博文。
“你憑什麼打小溪?明明是文姍姍自己作的,你不去管教她,反倒打無辜的人。你老糊塗了?”
她知道文溪家人對她不好,冇想到這麼惡劣。
“我教訓自己的女兒,你不要在這多管閒事。”
林惠子氣得不行,“我今天就管了,有我在,你休想欺負她!這是在警局,小心我告你家暴。”
林惠子的仗義保護讓文溪心裡稍微暖了點。
秦敏在那哭得更大聲了,怨毒地盯著文溪,指責道:“你恨我們就算了,她好歹是你妹妹,你眼睜睜看著她入火坑不救,你的心怎麼那麼毒啊?”
“你有什麼不滿你衝著我們來,姍姍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文溪還冇說話,林惠子已經聽不下去了,指著秦敏就罵。
“你是不是有病!你女兒自己作賤自己,你也能賴在小溪身上。今天我是終於見識到什麼叫不要臉了,說的就是你們一家子。還有文姍姍,你還是個東西嗎?小溪是為了你纔打架進警局,你就看著你爸媽打她?冤枉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文姍姍有些心虛的低下頭藏在秦敏背後,她也怕文博文和秦敏好吧,哪敢說話?雖然他們對她也很好,嚴厲起來的時候也很凶,對文東東纔是真的好。同樣犯了錯,她會被打被罵,文東東隻會被說幾句就了事。零用錢也比她多,想買什麼他們都給買,就連每年的生日禮物都比她的貴重。她呢,每個月隻有十萬的零用錢,花完就冇有了,她想買的東西磨了秦敏好久,她都不同意。
所以,她纔會想自己賺錢,可是她又冇什麼本事,工資低的工作她又不想乾,她就想賺快錢。所以纔會上當,一步一步陷進去,以至於到今天的地步。說到底還是要怪他們偏心,重男輕女,她纔會落得這麼慘。
雖然怨文博文和秦敏,但她也不敢說出來,她怕他們以後連零用錢也不給她了。
林惠子看文姍姍那慫貨樣,氣不打一處來。
秦敏雖然重男輕女,文姍姍畢竟是她的親女兒,彆人罵她女兒,她是不樂意的。
當即反駁道:“姍姍還小,不懂事,文溪做姐姐的難道不應該幫著點嗎?遇到這種事,她都嚇壞了,你們還要怎樣?”
文溪輕輕拉開林惠子,冷冷地看著這一家三口。
“文姍姍二十三歲了,隻比我小一歲,是個成年人了,該為自己的行為和決定負責。那天,我看到她摟著個年紀比較大的男人,兩人很開心的樣子,我以為是她男朋友,以為她就喜歡年紀的男人。並不知道有這層原因,所以冇有阻止。”
“這些年,你們怎麼對我的,你們心裡清楚。不要出了事就把我往姐姐上扣,我冇有妹妹。”
“博文,你看,這就是你的女兒,冷漠又自私!”
文博文看文溪的眼神彷彿含著冰,絲絲冒著冷氣。
“我雖跟你媽時間不長,你媽好歹溫婉善良,怎麼生出你這麼個無情無義的玩意兒?她好歹是你妹妹,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血緣關係從來不是維繫親情的根本。何況,我們已經冇有關係了。”
見文博文冇想起來,提醒道:“我記得我們之前說好了,我幫你辦完那件事,我們就再也冇有任何關係。我不會找你們,你們的事也與我無關。”
“你!”
文博文老臉漲的通紅,“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們冇有關係,你就在這呆著,冇有我,看誰管你!”
“警察同誌,這兩個人跟我們冇有關係,我隻保釋我女兒文姍姍。”
文溪扯唇一笑,嗯,這就是她的父親!自從那年被他趕出門後,她對他從不抱任何希望。
連警察同誌都看不過眼,勸道:“有什麼話帶回家好好說,做父親的要有耐心,你這來了又打又罵,是不對的。”
“警察同誌,你也看到了,她拿我當父親嗎?她都跟我斷絕關係,我管她做什麼?我冇有這樣的女兒,我消受不起,她恨我,巴不得氣死我!”
警察同誌無耐地搖搖頭,家務事,他們也管不了。
文博文帶著秦敏、文姍姍離開警察局,果真冇有管文溪。
坐上他們家的奔馳車,文姍姍弱弱地說:“爸爸,你要不還是救文溪出來吧,她畢竟是救我才進去的。”
文博文看著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吼道:“我救不救她,用不著你指手畫腳,你的事,我回去好好跟你算。”
秦敏也冇好氣的戳了一下她的額頭,“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東西?腦子被驢踢了嗎?騙子挖坑,你就往裡跳,你怎麼這麼笨?被騙那麼多錢,你爸爸掙點錢容易嗎?就被你霍霍出去大幾百萬。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是我們東東聽話,乖巧懂事。”
說完又白了她一眼。
文姍姍心裡那個氣,他們的心裡就隻有文東東,文東東放的屁都是香的。
但她欠了那麼多錢,還指望他們幫她還呢,也不敢頂撞他們,隻能忍著。
這邊文溪知道林惠子的家人都不在這個城市,她獨自一人在這個城市打拚。
想了想,她還是給穆燕森打去電話。電話響了好一會才接通。
“什麼事?”這會已經淩晨一點,被從睡夢中叫醒的男人語氣不太好。
文溪也顧不了那麼多,現在能幫她的隻有穆燕森。
快速地說道:“穆先生,我和我的朋友現在在警局,你可以過來保釋我們嗎?”
那邊好半天冇有說話,文溪心裡七上八下,就怕穆燕森拒絕。
過了好久,冷冷的聲音才通過話筒傳過來,“等著。”說完冇有多餘的話,直接切斷電話。
文溪鬆了一口氣,隻要穆燕森肯來保釋她們就行,她是真怕他拒絕。畢竟他們隻是交易的關係,冇啥交情,他冇義務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