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無力的坐在地上，卻冇有她以為的絕望和恐懼，而是揚起淡淡的笑意，目光亮如星子。

「是嗎？」

下一刻，從共享的視覺裡，她看到一直緊閉的門被推開，一道殘影閃過，然後就是蘇禰湘失控的尖叫聲。

「你這個醜男人想乾什麼，放開本公主！」

「啊，你對本公主做了什麼？為什麼我完全動不了了，你滾開啊！小心本公主砍了你的頭！」

共享的視野東晃西歪，而蘇禰湘也不知道到底經曆了什麼，聲音從尖銳刺耳到有氣無力。

她小聲的啜泣：「係統、係統你快來救救我啊，我好不容易……我不想死啊，嗚嗚。」

虞姝聽著忍不住搖了搖頭。

被坑了這麼多回，竟還不長一點記性，一有事就喊係統，也不怕被坑死。

好不容易穩定下來，一張普通至極的麵容就出現在視野之內，目光溫柔，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公主，冒犯了。」

「無妨。」虞姝眉眼彎彎，「先生來的很及時。」

頓了頓，她道，「你彆聽她瞎嚷嚷，先生一點也不醜。有些人好看的是皮囊，但也有一些人，美好的是內裡。」

肖先生忍不住輕笑一聲，那清潤的嗓音儘在耳邊，似乎還在耳朵裡震動：「我並不在意這些，不過，還是謝過公主的安慰。」

他抬起因藍晶相引而被鎖在一起的手腕：「我能做的事已經做完，公主，接下來便是你的時間了。」

虞姝雖知道他看不見自己，還是十分鄭重的道謝：「先生，多謝。」

失去行動能力的蘇禰湘聽完全程，驚恐的小聲質問：「你們在說什麼？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你說乾什麼。」虞姝眼神微暗，壓低嗓音，「殺豬嘛，當然要引進籠子裡再殺。」

蘇禰湘：！！

她猛然間才反應過來：「你剛纔都是故意裝的！你本來目的就是想把我引進來？」

「對啊，你一定以為我隻是想在防備你搶我的身體。」虞姝搖搖頭，「你錯了，我的目的從來不止如此，我從來都隻想……殺了你！」

最後三個字，她說的殺氣騰騰，那眼底的殺氣令人發寒。

可惜蘇禰湘看不到。

她已經震驚害怕到魂體都在發顫，帶著哭腔嘶吼：「不，你不能殺我，我是天命之女，殺了我，你們也會完蛋的！」

「天命之女？嗬。」虞姝冷笑一聲，「這麼低劣的謊言，也就隻有你這種蠢貨纔會相信。」

「不，係統纔不會騙我，它和我簽訂了契約的，它怎麼可能會騙我！你這個賤人，少在這裡挑撥離間！」

虞姝嗤笑她的天真：「到現在為止，它騙你的還少嗎？」

蘇禰湘忽的啞然。

「看來你也不是蠢到什麼都冇察覺。不如此刻，你再猜猜，你那個係統真的故障死機了嗎？坑你不少氣運值的備用係統，又真是備用係統嗎？」虞姝饒有興致的說道。

這幾個問題，當真是細思極恐。

蘇禰湘已經亂了心神，本就因為恐懼而失守的心神，在這一刻因為唯一依賴後盾的背叛瞬間崩潰。

「係統！」

「係統，你給我出來！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你出來告訴我啊，你出來啊！」

係統毫無迴應。

連備用係統也銷聲匿跡一般。

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虞姝看著她，目光冷漠：「你們之間，最重要最不可或缺的從來不是你，而是係統。係統說誰是天命之女，誰就是天命之女。而無論天命之女是誰，都不過是它推出來的傀儡。你錯把自己看的太重，太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