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當陽長阪坡。

曹操事先派出的斥候讓曹仁暫停南下的步伐,擔心曹仁前軍孤軍太過深入遭受危險。

所以就讓曹仁前軍在長阪坡駐紮等待與曹操大軍彙合之後,再做打算。

由於太過無聊,這個時代冇什麼消遣的玩意兒。

王權就讓張遼去砍了幾根成年老竹做了一副麻將。

長阪坡王權的營帳前,就出現了這麼一幕。

曹仁、張遼、糜貞、王權四人湊一桌打起了通宵手搓竹麻將。

甘夫人則是在糜貞的後麵一邊奶孩子,一邊教糜貞出牌,就算頂著黑眼圈也冇去睡覺。

自打那晚糜貞吃了王權的烤肉之後,想著跑也跑不掉,既來之則安之吧,能活一天算一天。

“八條!”

糜貞打得一臉懵逼,“姐姐,你快看看我這個叫牌冇呢?”

她也不知道咋打的,一晚上把身上的盤纏輸乾淨了不說,還倒欠王權三百六十五兩銀子,就連頭上的玉簪子都輸出去了。

他們打得還不算小,一隻雞算做一兩銀子。

旁邊還有毛筆寫在竹簡上用阿拉伯數字計數誰欠誰多少個雞錢,不過這個計數方式被王權叫做(富貴數字)。

反正冇人知道叫阿拉伯,咱用來贏錢,他又叫做王權富貴,叫做(富貴數字)也不為過吧。

聽到糜貞的話,甘夫人仔細的掃了一眼桌麵上出過的牌,然後麵露尷尬道:“你,你這叫不起了,他們把你要的牌都打完了。”

此時,曹仁手裡握著一副清一色叫牌了的筒餅,單調四筒就能胡牌,尾巴也就剩最後一張可摸的牌了。

這會兒糜貞打了牌,就到他這個下家摸牌。

隻見曹仁將盔甲丟在一邊,神情嚴肅,滿頭是汗,他咬緊牙關伸去摸牌的手都是發抖的。

這架勢一旁的張遼清楚,當年曹仁跟著曹操來打他的前任主公呂布的時候都冇那麼緊張。

可不是嘛,他張遼打到現在隻輸了八十九兩銀子。

而曹仁旁邊的富貴數字上麵已經欠王權997兩銀子了。

在王權以及眾人的注視下,曹仁閉著眼眸,緊張的伸手摸起了最後一張牌。

下一秒。

曹仁眼眸一亮,睜開雙眼。

嘴角上揚。

“是四筒!”曹仁看也冇看,僅僅是憑藉著摸竹牌上的感覺喊出了這個讓他激動的牌。

砰!

他用力將牌翻來砸在桌上,朗聲大笑:“胡了,清一色!!!哈哈哈哈,承讓了各位!”

張遼、糜貞麵色鐵青。

唯獨王權眼尖的發現了不對勁:“你這好像是五筒吧曹仁將軍。”

此話一出,張遼與糜貞立馬全神貫注的看向曹仁剛纔摸的那張牌。

兩人本還是鐵青的麵色,瞬間眉開眼笑。

“哈哈哈哈哈,將軍你炸胡!還得是先生眼力見好,給錢給錢!!!”

“你們曹軍真不要臉打仗玩賴,打個麻將也玩賴?哼!給錢!炸胡付清一色的錢啊……”

聽到張遼和糜貞的話,王權笑笑不說話。

此刻,曹仁一臉黑線的把牌推了:“誰玩賴了吾堂堂一個將軍,這點錢會付不起?等大軍彙合丞相發了功勞錢我再結賬,不打了不打了!”

“我還有事得去巡查軍隊,你們自己打!”

曹仁轉身就走,像下定了某種決心,腳步有三分踉蹌,還帶七分頭重腳輕。

再打下去真就要回許昌賣房了。

先生也太強了,前兩日敵將趙子龍在長阪坡殺了個七進七出我都不帶緊張的,今日先生在這殺了七進七出,差點冇把我殺回老家。

可張遼看到曹仁走了,心裡不禁吐槽一句。

安營紮寨的排兵佈陣都是先生幫忙安排了的,曹仁將軍就是玩不起想跑……

“喂,你打不打?”王權見曹仁走了缺個人,他的視線便落在了眼圈有些黑的甘夫人的身上。

她應該學會了,抱著孩子在這看了一夜都不帶休息的。

甘夫人看著贏得盆滿缽滿的王權,連連搖頭蹦出一句:“我冇錢,不打的。”

“你有孩子啊,算你的阿鬥值二十五兩銀子,來不來?”王權手指在桌麵來回輕彈。

甘夫人:……

“不打!”

甘夫人抱緊了懷中的阿鬥連忙搖頭,滿眼都溢位著機靈。

我的孩子哪就值二十五兩銀子,起碼得一千兩嘛。

王權知道,今天這局麻將算是打不成了。

自己贏得盆滿缽滿,再打下去就不禮貌。

“糜貞,看你欠我的錢也冇能力償還,不如幫我……”

糜貞雙手緊了緊自己的秀服:“你想乾嘛。”

“幫我打工。”王權一本正經的說道:“每日幫我乾點雜活,洗洗衣裳,燒洗臉洗腳洗澡水啥的,反正我有需要的雜活你都得乾。”

“每日就算你一兩銀子,彆說我不夠意思了。”

“嘶……聽著還不錯嘞,外麵的丫鬟每日才十文錢,我就能得一兩銀子。劃算劃算。”糜貞還在糜家冇跟著劉備跑時,就雇過丫鬟。

她知道行情,當即就點頭應下:“好!我答應你!”

“貞妹,你欠他可欠了不少。”一旁的甘夫人小聲的提醒了糜貞一句。

“多少?”

“整整三百六十五兩,你要幫他乾差不多一年的活。”

“啊?!!!”

“嗚嗚嗚……我不賭了,再也不賭了……”

“……”

糜貞現在才知道“勸人入賭,如殺人父母”這句話的真諦,纔打了一整晚就把自己賣了。

她在糜家嬌生慣養這麼多年,一點活都冇乾過。

哪怕被哥哥糜芳、糜竺逼迫嫁給了劉備也冇乾過什麼活。

嫁給劉備這些日子一路都在奔波,所以她與劉備隻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

想不到她一介諸侯的夫人,今日竟要淪落到給區區一個無官無職的青年乾活?!

“先生,趙子龍那傢夥居然活過來了!!!”

張遼剛聽到帳內有動靜便瞧了一眼,看見趙雲醒來後,他立馬跑來告訴了王權。

聞言,王權一推倒自己的麻將,慢悠悠的起身朝大帳走去。

趙雲這麼快就活過來了?

“文遠等等。”王權突然想到了什麼,叫住了張遼。

而後在其耳邊耳語了片刻後,張遼不明不白的點頭,王權這才進入帳內。

剛入內。

隨軍軍醫那日給趙雲包裹的草藥味道撲鼻而來。

直到看見生龍活虎的趙雲,王權頓感不可思議。

用朽木板子臨時搭建的草床榻上。

映入王權眼簾是身體被白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趙雲,手腳雖然被捆著,

但很明顯的能看出要是再來晚一點,那手指粗的繩子就要被趙雲給崩斷了。

王權有些驚訝。

這傢夥是什麼體質,也太能扛了吧。

致命的傷,僅僅一兩個晚上就能這樣活動了?

王權都不得不感歎一句,這些古代武將身體真好。

這要是換了自己,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了。

真是醫學奇蹟。

“活過來了?”王權還算冷靜的揹著手對趙雲問話,“都還以為你救不回來了。”

他對趙雲的距離還算遠。

身旁有張遼作伴,就算殘血趙雲意外彈了起來也對自己造成不了什麼生命安危的問題。

“是你!亂臣賊子!”趙雲僅一眼便認出眼前的王權,旋即跳下床榻怒目而視:

“是你陷我於不義!”

“我趙雲一生光明磊落,若不是你讓這敵將張遼助我,翼德將軍也不會咬定我投敵!”

還不等王權開口迴應。

一旁的張遼手握長刀擋在了王權的跟前,忍不住吼道:“手下敗將,還想嚐嚐先生的劍嗎?你有幾條命送死!”

手下敗將?

張遼的話把趙雲說得有些愣。

“你是真看不明白還是假看不明白,張飛那傢夥從林中殺出時就朝你去了,陷你於不義的事情,關先生何事?”張遼那天可是實打實的當事者。

他本來還對趙雲有些好感,冇想到一醒來就亂誣陷人。

把王權當大腿抱的張遼忍不住按照之前王權教的話騎臉輸出了。

“張飛殺你時若不是先生叫我助你,你早就死在長阪坡下了!”

“若不是先生手下留情不忍殺你,冒著被上頭髮現的風險救下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敵將,你趙子龍已死第二回了!”

“現在活過來不感謝先生,反倒打一耙說先生陷你於不義?”

“還虧先生把你當做長阪坡七進七出忠心護主的好男兒!”

“你簡直就是無恥敵將!!!”

張遼的一頓輸出,

讓趙雲一時間還有些腦瓜子嗡嗡的,半天都崩不出一個字。

本來還是白臉俊郎的趙雲,此時臉色都明顯的被說得有些發紅。

王權見狀不禁暗道一句。

好好好。

想不到張遼這個悶葫蘆的即興演技還挺炸裂。

這就把趙雲給唬住了,晚上加烤肉。

看來剛纔自己在帳外讓張遼記的台詞冇白費。

至於為什麼要張遼說?

當然是這些話自己說出來就冇有旁邊人說出來有感覺,做事就做好事不留名被人曝光才能俘獲人心嘛。

看趙雲正愣神,王權知道該到自己表演了。

隻見背手的王權轉過身去,看著帳外藍天長長歎了一口氣:“罷了文遠,”

“我與子龍將軍隻不過是萍水相逢順手而已,談不上什麼救與不救。”

說著,王權就要離去,但就在要離開時他又回眸故作坦然的叮囑了一句:“對了,子龍將軍切記勿要在軍中隨意走動,這不是劉備帳下,也非故人公孫瓚那裡,這是曹營……”

“等養好傷,就隨你去吧。”

張遼和王權這一唱紅臉一唱白臉的,直把英勇蓋世的趙雲都整羞愧得抬不起頭。

這人對自己有恩,自己竟這般看人實屬不義,這不是他趙雲的為人作風。

他做人做事一向恩怨分明。

想到這,趙雲抬頭看向就要離開的王權,當即下跪拱手道:“恕在下方纔頂撞恩公,多謝救命之恩。”

“敢問恩公可是識得趙雲?”

趙雲語氣誠懇,完全冇有做作的樣子。

見狀,王權這心算是落下了。

咱嘴上雖說等你養好了傷隨你去,不過樂不思蜀思烤肉的阿鬥可是在這。

你也不想阿鬥在這出什麼事吧?

不想?!

那就來當咱得保鏢。

“常山趙子龍,早年是公孫瓚帳下白馬義從的佼佼者,善於衝鋒陷陣,後來機緣巧合跟了劉備,不過職位不高吧?”

王權回眸過來望著跪在地上的趙雲, 一副不顯山不露水的高人架勢淡淡說道。

這話一出。

趙雲瞳孔猛縮。

他清楚自己不論是在公孫瓚的白馬義從裡,還是在劉備的帳下一直以來都職位不高,並且名不見經傳。

從未有過機會出頭,更不要說有人會記住自己。

可恩公為何對自己底細這般清楚。

“彆亂想了,我早年稚嫩時與你打過交道,如今大了你也就不記得我了,權當我們是昔日老友。”

王權當然是胡說八道,他現在纔剛滿二十,趙雲比自己還要大得多。

說是稚嫩時與其相交的老友,也能讓其在恩公這層嚴肅的關係裡放下幾分戒備。

說罷,王權就要走去伸手扶起趙雲。

可趙雲倔脾氣就是不起,“拜謝恩公救命之恩,子龍當銘記在心!”

想他漂泊半生,在公孫瓚帳下不得重用。

在劉備帳下也未得重用,隻是區區一介騎兵小將連牙門將都算不得,張飛關羽更不把他當回事,自己孤身救少主不得半句好話反被自己人張飛誣陷。

可眼前人卻能將他銘記,身為敵人還救下了他。

趙雲心中能不感動?

隻是他現在有主之身,投不得王權。

話音未落,趙雲硬是給王權來了個響頭。

聲音清脆。

“來世做牛做馬這種話趙雲說不來,我隻信此生不信來世,若恩公不棄,趙雲自甘護恩公左右報答救命之恩,等到他日再遇原主劉備我再自行離去。”

看到這一幕,王權心裡暢快多了。

趙雲冇白救。

“悉聽尊便。”王權淡淡的開口迴應,

說話間,他伸手將跪在地上的趙雲扶起。

“還有,以你的身份近日在曹營多有不便,龍膽銀槍與你在長阪坡是殺出名的東西,我先替你儲存好了,等日後時機到了我再還與你。”

“武器我會叫人給你配備一柄暫時用著,會使刀劍否?”

對於王權的做法,趙雲冇有多想的點了點頭起身拱手道:“刀槍棍棒長戟短戟樣樣精通,但我師承童淵先生使槍最出色。”

“成。”

“對了恩公,趙雲乃是敵將,長阪坡一戰與曹軍有過碰麵決鬥,暫居曹營趙雲不想給恩公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恩公幫在下置辦武器時能否再多準備一副麵具。”

當下隻能如此。

暫居曹營不僅有機會還恩公的救命之恩,還能暗中庇護少主與兩位夫人。

聞言,王權都答應了下來之後,便離開了大帳。

想不到趙雲這傢夥考慮得還挺全麵。

戴上麵具。

再給他配一柄武器,當然武器肯定是不能給他配槍,配把刀劍即可。

龍膽銀槍長阪坡一戰之後,這種類似的武器在曹營實在紮眼。

等日後出現保命危機,再讓那柄神威無比的龍膽銀槍出世還給趙雲助自己一臂之力。

趙雲和他的武器都在自己身邊,也就當一張自己藏在身邊的底牌吧。

曹操帳下派係繁多,會內鬥搞陰謀詭計的人更不在少數。

張遼立了功得順勢而上讓其快些身居高位自己在曹營也能有個幫手。

身邊留有趙雲即可,尋常人近不了身。

之所以要步步為營,自然從他王權被諸葛亮趕儘殺絕被迫入了曹營以後,讓他懂得了一個道理。

誰都要信,也都不要信。

想要安穩步入巔峰,不僅僅需要打擊外患,內憂也是要處理的。

走到大帳外。

張遼跟在王權身旁一路驚歎咂舌,“先生,你怎如此神機妙算?”

“你是怎麼料到我配合你說那番話以後,趙子龍會態度轉變?”

聽到張遼的問話,王權淺淺笑了笑,閒著無聊也饒有興致的給其分析了起來:“趙雲此人忠義,但他也並非愚忠之人。”

“此話怎講?”

“他懂得如何叫恩,如何又稱為義,那些話也隻能對趙雲有作用了,若是剛纔聽那番話的人換做張飛……”

“換做張飛又會怎樣?”

“你等著被捅一萬個窟窿眼子吧。”

王權也冇想到自己穿越前,喜好研究曆史兵法、排兵佈陣及戰術心理的習慣竟然能用上。

一旁的張遼細細品嚐這話和剛纔那番操作,越品張遼越發感到不明覺厲。

先生謀略果然深不可測。

還未與敵方纏鬥前就已經把敵人秉性瞭解得一清二楚。

若自己是先生的敵人,恐怕……

想到這裡,張遼不敢想了。

從此刻起,他的心中更是狠狠下定了一個決心。

自己腦子不那麼精明,那就抱緊先生的大腿。

準冇錯!

“先生!先生等等!我老家有位表妹……”

等到張遼回神過來時,

王權已經坐在奶孩子的甘夫人麵前吹水了,一邊忽悠嬌滴滴的甘夫人晚上打麻將,他還不忘使喚一旁口頭簽了一年賣身契約的糜貞幫自己洗衣服。

“我,我真不會打……”

“冇事兒,晚上我依著你咱打小一點,一兩銀子就算兩隻雞錢,就算你輸了我興趣心情好了就不收你錢”

“真的?”甘夫人白芷的臉蛋上,掛著一對睿智的雙眸。

“比真金白銀還真,再說了賭這東西誰能保證天天贏?你說是不是?”

“是有幾分道理,”甘夫人水汪汪的眼睛提溜一轉過後:“那……晚上試試?”

“試試就試試。”

……

數日後。

長阪坡下。

迎來了黑壓壓的一片大軍。

幾乎一眼望不到尾。

能望到的就是那漫天飄揚著龍飛鳳舞的曹字黑旗。

飛天沙塵。

數不清的黑甲騎兵、步兵、輜重兵前仆後繼。

他們身上無不散發著壓人的死氣,整個行軍矩陣就像寫滿了生人勿近一般。

其中的中軍大旗之下。

是一名身形魁梧如牛虎、麵色冷厲的大將穩噹噹的騎在赤色戰馬之上,此人便是許褚。

而他的左側身前的黑馬之上則是一位個頭不大的男人,他狹長的麵容嚴峻留有長鬚,眼眸銳利,身披黑色棉袍,腰佩青釭劍,

整個人看著個頭不大,但卻是威風淩淩似有種走儘千帆磨礪出來的威勢。

此人便是這個偌大軍團的精神領袖·曹操曹孟德。

他身後是夏侯惇、以及各謀士程昱以及將領們。

“曹仁將軍的營地規模好生規整!”到達長阪坡處,眼看著前麵不遠就是曹仁前軍的駐紮地,許褚冷不丁的崩了一句。

許褚的話讓眾人都不禁抬眼仔細觀望了起來,連曹操也是同樣。

數秒後,曹操身後的程昱麵露驚訝情不自禁道,“東南西北高處皆有哨兵,安營紮寨處地勢甚好,有西流有石梁,東流過天封繞摘星嶺,退可防進可攻。”

“不僅駐紮地勢好,而且光是憑肉眼可觀曹仁將軍軍紀規整有素,訓練有章有法,軍容雄壯,這完全能比得上丞相的精銳虎豹騎營的軍容了,甚至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不到數日不見,竟是讓在下刮目相看。”

“文和,你看怎樣?”

混跡與曹營內部外係親枝都靈活的程昱,也喜歡找賈詡吹水談話。

可賈詡卻很少給出自己真正看法,一般都是模棱兩可的回答。

“正如你程仲德所說。”

賈詡麵上雖風輕雲淡的迴應一句,可心底裡早已有了其他想法。

這哪裡會是曹仁之智,曹仁雖也精通擺兵佈陣選駐紮攻防之地,但其手法始終中規中矩。

而此番傑作,必定是出自於曹仁背後那位隱士之手。

不過當下大軍集結,恐怕此人露麵得被丞相帳下的嫡係與士族派係盯上吧。

若真有此人,那自己儘量與其避而遠之,以免引火燒身殃及池魚。

“曹仁怕不是和諸葛村夫打了幾仗,偷學到其軍紀要領了吧?”一旁的夏侯惇觀摩了陣勢之後止不住的驚訝。

“真不可思議,曹仁這傢夥以前不是這樣的,換做之前,他這傢夥要打了這樣的大勝仗,不得收攏周圍豪強土匪的酒肉擺上三天三夜的酒席才肯罷休。”

“頻頻攻城拔寨打勝仗就算了,現在連勝仗過後都冇個驕兵樣?真是奇怪……”

狗鈤的曹仁,趁老子不在偷偷努力了吧,真他孃的氣人。

卷你大爺……

聽到程昱幾人的交談,曹操微微眯著雙眸,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得他相助,如得千軍萬馬。”

“如此要好的駐紮地勢,這般軍紀軍容,放眼天下有多少諸侯將軍有這等手段。”

“終於能見見我的大功臣了!!!”

曹操這話直接讓夏侯惇不太平衡的緊了緊馬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