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二天,淩誌遠起床時,廖怡靜已經上班去了。若非枕邊留有濃烈的香水味,淩誌遠甚至懷疑昨晚妻子到底有冇有回來?
洗漱完之後,淩誌遠轉過頭來看見他那身**的臟衣服竟還在洗衣機裡,放下皂粉之後,摁下了洗衣機的啟動鍵,頓時傳來一陣嘩嘩的流水聲。
淩誌遠昨晚之所以冇洗衣服,是為了等廖怡靜換下衣服之後一起洗的。他的衣服這會依然躺在洗衣機裡,那妻子的衣服呢?難道她今天冇換衣服?
這一想法剛一產生,便被其否決掉了。
廖怡靜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彆說炎炎夏日,就是數九隆冬,她也每天都要換一身行頭。衣櫃本來是一人一半,現在淩誌遠已隻剩下一小格了,就算如此,廖怡靜的衣服依然多的冇處放。
帶著這一疑問,淩誌遠走到陽台上,見晾衣架上除了一套內衣以外,並無其他衣物。看到這一幕後,淩誌遠心頭的疑惑更大了,與此同時,他發現了更為嚴重的問題。
晾衣架上這身紫色內衣異常新潮,看了讓人臉紅,淩誌遠不記得廖怡靜什麼時候穿過這樣性感的內衣,印象全無。
淩誌遠的心裡雖有幾分不快,但總不至於為了這點事給老婆打電話詢問,他還不好意思張口呢!
下樓之後,淩誌遠推出重慶八零,剛準備啟動,突然不遠處的那輛紅色奧迪A4的車門打開了,一個身著白裙的美少婦走了過來。
少婦年齡與淩誌遠相仿,高高的個子,足有1.70米左右,長髮披肩又黑又亮,臉蛋兒白裡透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鼻梁高高,牙齒潔白,鮮豔的紅唇,性感極了。健美的兩條長腿,在白色短裙的映襯下格外奪目。
“你好,能請你幫個忙嗎?”美少婦柔聲說道,“我的車輪冇氣了,你能幫我換一下備胎嗎?”
美女的雙眸含情脈脈的直視著淩誌遠,嘴角微微上翹,露出兩個若有似無的酒窩。
“冇問題!”淩誌遠爽快的答應了,同時抬腳從摩托車上跨了下來。
淩誌遠走到車前,伸手打開後備箱取出備胎和工具,然後彎下身子,三下五去二將癟的左前輪下了下來。
淩誌遠換輪胎的動作如此嫻熟,都是拜環保局長李棟梁所賜。自從調到安全保衛科之後,局裡的車隻要有小故障都由他來檢修,久而久之,動作便熟練了。
美女見此狀況後,柔聲說道:“你真厲害,我上次在4S店裡換輪胎,工作人員的動作都不如你嫻熟!”
淩誌遠聽到美女的誇讚,信口胡謅道:“我就是4S店的,不過在寶馬店裡!”
“南州什麼時候有的寶馬4S店,我怎麼不知道?”美少婦俏皮的問道。
淩誌遠微微一愣,才意識到說漏嘴了。南州雖是地級市,但在浙東省的排名相對靠後,在新千年伊始的當下,尚未有奔馳和寶馬4S店。
見露出到謊言被戳破了,淩誌遠的臉上露出幾分訕訕之色,下意識的轉頭抬眼看向了站在他身側的美少婦。一眼之下,淩誌遠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目瞪口呆的愣在了當場。
美少婦有兩條大長腿,腳上穿著一雙綁帶高跟涼鞋,裙襬本來就短,距離膝蓋約七、八厘米左右,淩誌遠又蹲在地上,再加上高跟鞋的作用,當即一道旖旎的風光便投射進了他的眼中。
淩誌遠並非正人君子,做不到非禮勿視,但目光也不敢太過流連其間,生怕被美少婦發現,破壞他的良好形象。
片刻之後,輪胎便更換好了。淩誌遠將換下了的前輪放進後備箱,輕拍了兩下手上的灰塵,衝著美少婦道了聲拜拜,便跨上摩托車,猛踩了一腳啟動杆,將車發動了起來。
孟旖彤見狀,伸手探進奶黃色的小包裡,捏著一張百元大鈔,猶豫了好一會,並未拿出來。她伸出美白如玉的柔胰衝著騎著車緩緩前行淩誌遠用力揮了兩下,口中柔聲說道:“謝謝你了,帥哥!”
“不客氣,美女!”淩誌遠笑著回道。
淩誌遠本想和美少婦要聯絡方式的,轉念一想,住在同一個小區,以後見麵的機會多的是,冇必要表現的如此急不可耐,便直接騎車走人了。
由於幫著美女修車浪費了時間,淩誌遠顧不上吃早飯,便騎著摩托車向著環保局疾馳而去。
淩誌遠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五分鐘。到了局裡之後,他立即快步向著局長辦公室走去,在門前站定後,邊伸手敲門,邊用衣袖擦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進來!”門裡傳來一個與公鴨叫聲相仿的男聲。
淩誌遠在推開門的一瞬間,身體頓時矮了半截,低著頭,彎著腰,弓著背,亦步亦趨的向著那張象征著權勢的暗紅色的辦公桌走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局長,早上好,您昨晚讓我今天早晨過來找您的!”淩誌遠滿臉堆笑道。
李棟梁放下手中的檔案,抬起三角眼狠瞪了淩誌遠一眼,怒聲說道:“我讓你一上班就過來,這都過去十多分鐘了,你怎麼纔過來,乾什麼去了?”
淩誌遠瞥了牆上的掛鐘,心裡暗想道,這還冇到十分鐘呢,怎麼就成十多分鐘了,你的眼睛不會被屁打了吧?這話淩誌遠隻敢在心裡想想,絕不敢當著李棟梁的麵說出來。為避免火上澆油,他索性選擇了閉口不言。
李棟梁見淩誌遠竟敢無視他的問話,心裡的火噌的一下便上來了,怒聲喝道:“淩誌遠,你現在長能耐了,竟敢不回答我的問話!既然如此,那我便給你一個展示的機會。從明天開始,你不用來局裡上班了。經局黨組研究決定,安排你去昌海縣劉集鄉監測站工作,明天赴任!”
南州市下轄兩區四縣,其中以昌海縣最為偏僻,距離南州市區近百公裡,劉集鄉距離昌海五十公裡左右。李棟梁上下嘴皮一碰,便將淩誌遠扔到一百五十公裡之外的窮鄉僻壤去了,手段可謂毒辣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