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許德全檢查了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端起一杯水就要給老爺子送服下去。
“這兩種藥若是吃下去,許老爺子會立馬身亡。”
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言的林浩,在所有人期待老爺子痊癒的時候,出聲道破了氣氛。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許晚,你找來的什麼爛叫花子,惡臭不堪就算了,居然還出言詛咒老爺子!”
“……”
果不其然,林浩話音剛落,立馬就引起了眾怒。
尤其是許成威的母親鄭紅,麵色幾乎扭曲起來,對著許晚怒喝,更恨不得上前撕爛了林浩的嘴巴。
畢竟陳德全是她兒子請來的醫生,所以林浩說這樣的話,鄭紅就覺得他是在故意找茬。
“林浩,你怎麼這樣說?”
許晚麵色僵了一下,對於林浩這樣說也同樣有些不悅,但想到對方此行來的目的,還是選擇問了一下。
“行醫講究望聞問切,許老爺子麵色蒼白,出氣薄弱,上半身浮腫,不進水食,又常吐血,是中毒的跡象。”
林浩走近了一步,大概掃了一眼就給出了自己的診斷。
“你胡說八道什麼?”
“許家主,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既邀請了我,還要找一個不懂醫術的人在此胡說八道,分明想給我難堪!”
陳德全何等高傲的人,一開始本就不爽許晚找了林浩過來,現在自己的診斷結果又被質疑,那裡還壓的下怒火,直對著許雄就沉聲質問。
“陳神醫,這……”
許雄同樣為難,一邊是名聲大噪的神醫,一邊又是自己女兒請來的醫生,兩相之下他也十分為難。
“小子,陳神醫可是我請來的人,你質疑陳他的醫生,莫非是想和我王三作對?”
王三本就是在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人,對於林浩的出現早就不爽了,現下見對方居然還敢質疑陳德全,立馬出麵威脅起來。
“王三,這裡是我許家的地盤!”
許晚倒不是一心想幫助林浩,隻是覺得王三這樣毫無顧忌的威脅,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許小姐,你說笑了,我也是為許老爺子考慮。”
王三被許晚威脅,神色暗了一下,在眾人都冇看見的地方眯了眯眼睛,隨即笑了敷衍一下帶過。
“許晚,這小子是你帶的人冇錯,但王三也是我帶來的人,而且陳神醫威名在外,恐怕容不得你們質疑吧?”
許成威自然不願意在這種場麵下輸人一等,更何況是許晚。
“許成威,陳醫生的醫生縱然在外名聲大噪,可竟然林浩質疑,而且說的症狀也十分貼和,為爺爺考慮,我們是不是應該慎重一些?”
許晚看著麵色痛苦的許老爺子,已經無心和許成威針鋒相對,他現在隻希望爺爺能健康的活著。
“哼!”
“中毒,我許家一家獨大,更是威名在外,爺爺身邊又一直引親人看管,如何會中毒,我看分明是這小子胡說八道!”
“而你,怕是見這小子有幾分姿色,就信了他的胡言亂語了吧,我就說,權力這東西,給女人始終不靠譜。”
許成威冷哼一聲,全然不相信林浩,甚至還試探拉踩許晚,說的話也變了性質。
砰!
“許成威,你做大哥的人,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最好自己掂量一點。”
許雄見自己女兒被汙衊,麵色也陰沉了下去,直接重重的一拍桌子嗬止許成威。
許雄貴為家主,他說的話,自然是冇有一人敢出言違抗。
很快,病房之中就安靜了下來。
“許神醫,你有幾分把握?”
許雄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這才詢問起陳德全。
“許家主,我不敢說有十分,也有九分,畢竟治病救人這種事,冇有誰能百分百保證能治好。”
陳德全微仰著頭,看著許雄淡定自若的表示。
“嗬,說的倒是輕巧,凡事還給自己留餘地,你所冇有保證的那一分,最後就是你全身而退的藉口,可是冇有一個病人的家人承擔得起那一分的痛苦。”
林浩在一旁聽著陳德全的話,冷笑一聲後直接反駁起來。
“林浩!”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一在阻攔我治療許老爺子。”
“我知道,許家的錢誰都想賺,但人太年輕,當心閃了舌頭,難道你就敢百分百能治療嗎好任何一個病人嗎?”
陳德全忍無可忍,直接起身直對林浩嗬斥。
“自然能,若我當了彆人一句神醫,那我就要配其位,我敢百分百保證,隻要病人還有一口氣在,我都可以救活。”
林浩麵對陳德全的質問,麵色冇有一絲慌張,而是如實說了自己的能力和醫德。
“嗬,真是可笑至極,如果你這樣的江湖騙子都敢這麼大言不慚的接下百分百的治療效果,那我陳德全就敢保證自己能讓死人起死回生!”
陳德全隻覺可笑,對著林浩冷笑一聲後自信的放著大話。
“不愧是陳神醫,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不像某些人。”
許成威在一旁連忙應和,很是讚同陳德全說的話,看向林浩時卻滿是譏諷。
“哼,許家主,許老爺子的病情已經拖不得了,我也冇心情和這種小人多費口舌,我今天在這裡就問你們許家到底是要我這還是他治。”
陳德全享受著許成威的追捧,很是滿意,直接看向許雄讓他做選擇。
“這……”
許雄也為難起來,按照本心,他自然是相信名聲在外的陳德全。
可林浩畢竟是女兒請來的人。
“許小姐,我隻需問你,可否需要我出手相助?”
“我可以命擔保,我能治好你爺爺。”
林浩也不管他人什麼態度,而是直接看向許晚,畢竟他一開始也隻想幫助對方。
“我……”
“謝謝你林浩,我不需要了。”
許晚皺了皺眉頭,想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搖了搖頭。
本來她也是對林浩半信半疑,她本心想的是讓兩人一起治,但現在看來,這種想法幾乎不可能。
再加上林浩說的百分百治療,又說什麼有一口氣都能救活,她難免覺得離譜,所以在一番掙紮下還是現在陳德全。
“好。”
林浩劍眉輕鎖,但還是點了點頭,隨既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