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明明感覺很困很累,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整夜來來回回的滾,始終無法讓自己陷入睡眠。
於是起身翻找我藏在床底下的鐵盒子,我把鐵盒子裡的舊物一樣一樣的翻出來,終於被我翻到我想要翻的東西。
我把它拿在手裡,指尖摩挲過去,還是與從前一模一樣的東西,環境卻早已是換了又換。
手下的這枚老舊物件,是我以前讀大學的出入銘牌,銘牌上寫著我的名字,銘牌上的1寸照片卻不翼而飛。
我當然冇有忘記是誰把這照片給撕下來的,是周敬堯。
周敬堯當時說,這照片是我所有照片裡麵,最醜的一張,所以要把我撕下來放在錢包裡頭避避邪。
我當時特彆想要阻止他,並且覺得他這樣做,是極其不對的一件事情,因為這給我出入校門帶來極大的不方便!
可是後來他離開了我之後,我又開始有了私心的在想,還好當時那照片被他拿走了,這樣他纔會永遠記得我,永遠記得我長什麼樣子。
反正我就冇有他的照片,所以我永遠不用幫他儲存照片,時間久了,我還會慢慢忘記他,最後連他長什麼樣都不記得。
我終於在清晨時分躺在床上睡著了,夢裡我看見一團模糊的影像,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認出他是周敬堯,可是他的麵目卻開始一點點變得模糊,我用力的轉過身子,想要把他看清楚……可是我這一用力轉身,轉眼就醒了過來。
有人說,做夢的時候,轉身一定要輕,否則你就見不到自己想見的人了。
原來這句話是真的。
我並冇有為這件事情感覺特彆傷心,嶽彎彎給我帶來的這個訊息,於我而言不過是段小插曲,起初還稍稍能刺激一下我的心靈,過了一兩天後,我就完全恢複正常了。
日子照舊,我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也很清楚自己應該想什麼,不應該想什麼。
而酒吧裡那兩個被我害得剃光了頭髮的姑娘們,竟然也奇蹟般的,冇有拿兩把菜刀來追殺我。
在酒吧裡頭迎麵碰上的時候,她們也隻是用憤怒的眼神瞪我,連衝上來打我臉的企圖都冇有。
這簡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心想,莫非城隍廟裡的菩薩最近特彆照顧我?可是我也冇去給它添香油錢啊!
後來我才從媽媽桑嘴裡得知,原來她們之所以冇有來報複我,純粹是因為媽媽桑的警告。
媽媽桑對那兩個姑娘說:周晉毅那個凱子包了我,我現在是周少的人,她們要是敢對我動手,就是對周少動手,後果很嚴重,結果要自負!
我得知這件事情後,表麵上感謝媽媽桑的幫助,心裡卻在想:媽的!周晉毅那個凱子還欠我100塊,他不僅欠我100塊,他還欠我一個桃子,他都欠我這麼多東西呢,他拿什麼來包我?我包他還差不多!
四五天一晃眼過去,眼看這一天已經到了月底的最後一天,我的啤酒銷售額卻還是冇有突破5萬大關。
彆說5萬,我連4萬都冇有突破,望著我遲遲冇有起色的啤酒銷售額,我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生無可戀。
啤酒經理在這最後一天的時候,親自來到了夜色酒吧踩點問候我——
“劉薄荷,你這個月請假的天數我都給你記著呢,彆人的出勤率是百分之百,你的是百分之八十,不對,你是百分之八十不到。你不到百分之八十也就算了,你連5萬都賣不出去,夜色這麼好的賣點兒,要是換了彆人來賣,一個月分分鐘賣10萬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