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楊家溝
你真的瞭解過這個世界的真相嗎?
故事要追溯到中國解放年代初期,那個時候家家戶戶還冇通電,特彆是在南方偏遠地區,大部分農村用的還是油燈,油燈顧名思義是用純棉花製造燈芯,將純棉花拉開成細細的長條,盤成螺旋,把末端用線固定,確保燈芯不鬆開,接著用碗或者瓷盤當做燈盤……,相信90後,大多數人估計都用過,那個時候,油燈成了每家每戶的照明燈,電路不通的年代,酥油的價格也是非常貴,2角一勺油錢,2角對於現在來說不算什麼,但在那個年代是一筆不可小覷的錢財。
在南方的貴州有個寨子叫卯告楊,其中有一戶姓韓的人家戶,家裡有三兄妹,為了供小妹去學校讀書,大哥韓葉通過村裡人的介紹,去離家二公裡的其他村做短工。
韓葉像往常一樣留在包工頭家吃晚飯,這天晚上韓葉經過楊家溝的時候,又因為正逢春季,田中的玉米長得差不多有12歲小孩那樣高,韓葉在老遠就看見田裡的玉米發出吱吱響的奇怪聲音,剛開始以為是風吹的聲音,冇有在意,走到田旁的泥路上時,聲音己然消失。
韓葉從腰包掏出煙,點上,手裡吸了一口,把煙夾在手指上。
掉頭往後看時,看見玉米田裡有微弱的燈光映入眼眸,韓葉擦了幾下眼,纔看清楚,彎著腰,提著綠色燈籠,頭髮遮住臉,後麵跟著五六個一樣的老人,朝著韓葉緩緩走來。
此時,韓葉嘴裡叼著煙,不由自主地快速吸起煙來,他心裡有了個大膽的想法,曾經聽老人說過,大晚上要是遇到一群臉色蒼白,提著燈籠的,要繞道而行,那是燈鬼在趕路,所謂的燈鬼就是死了的人,像正常人一樣要去往某個地方,就得白天趕路,燈鬼也一樣,晚上就是他們趕路的時辰。
韓葉吸完煙,掉頭就往家的方向趕去。
回到家裡,韓葉將此事告知了弟弟,弟弟一臉驚恐,就讓大哥以後彆在包工頭家吃完飯了,怕晚上走夜路出事情。
在那個落後的年代,鬼神成為了老百姓唯一可以消災解難的方法,因為醫療冇現在這個年代發達,隻要有人生病,豎筷子,求廟仙等等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韓葉如往常一樣來包工頭家乾活,到了下午五點左右,韓葉騙包工頭說家裡麵需要有人回去喂畜牲,打算提前回家,包工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勸韓葉留下吃飯再走,韓葉執拗不過主人家的邀請,對包工頭說出了昨晚遇到的事情。
包工頭早年在私塾讀過書,什麼鬼神之類是不信的,就打包票說,今晚留下吃飯,晚上送韓葉回去,猶豫了幾分鐘,在包工頭的勸阻下,韓葉就留在了包工頭家。
夜晚12點,星空點墜,想必大家都知道,在農村聽到蟋蟀吱吱響是最正常不過了,韓葉,包工頭聊著天,不知不覺到了楊家溝,韓葉擔心昨晚發生的事情,就囑咐包工頭,一定要站在這裡,看著自己回家才能回去。
在包工頭的陪伴下,韓葉安全回到了家裡。
第二天,村裡就傳來訊息,今天早上王二牛去田裡割豬草,發現了躺在楊家溝的包工頭,己經通知他家裡人帶包工頭回家去了。
韓葉想到昨晚的事情,馬不停歇地趕往包工頭家,剛到門口,裡麵傳來女子的哭泣聲,原來是包工頭的老婆王蓮,韓葉進了屋,看著包工頭,冇什麼地方有傷痕,奇怪的是眼睛睜開著,臉色蒼白,像是看見了可怕的東西而被嚇暈了過去。
韓葉心裡很自責,安慰了王蓮後,出了門,拿起煙吸了幾口,往東村靠近石崖下的李婆家奔去,說到這個李婆,是本村有名的神婆,那家娃生病,發燒,……,都找李婆來醫治,隻要經過李婆看過的,休息幾天,不日就恢複了。
到李婆家門口,韓葉就老遠看到李婆跪在石像門前祈禱什麼一樣,韓葉剛想開口,李婆站起,掉頭看著韓葉,這一看,把韓葉嚇個半死,李婆的左眼是泛白的,聽她個人解釋,早年她丈夫還在的時候,也是個神棍,因為去彆家村幫忙看墳,透露了天機,被雷劈中,歸仙去了。
而王婆的左眼是因為幾年以來給人算命,消災解難,也算在泄露天機,這也是上天給的懲罰。
李婆領著韓葉來到禮堂前,拿出一踏香,碗,往裡麵倒點水,跪在石像麵前,唸唸有詞,韓葉就看到李婆身體不停地抖著,臉色蒼白,滿頭大汗,過了一會兒,李婆才醒過來,根據李婆的說法,包工頭那天晚上是撞鬼了,按道理來說,燈鬼一般不會害人的,除非是有投不了胎的燈鬼,在楊家溝等待替死鬼這樣才能如願輪迴。
包工頭的魂魄如果李婆猜的冇錯,應該還在楊家溝,過了明天晚上,包工頭真有可能回不來了,必須選在明天晚上在楊家溝作法,還要找個屬馬的年輕人作引路人,把燈鬼一併送如輪迴去,這樣以後就不能害人了。
為什麼要選屬馬的人呢?
燈鬼由於迷了路,找不到去陰間的路,就提燈在原路打轉,屬馬的人代替了送燈鬼回去的工具,在此之前除了屬馬的人,還要有道法高深的人才能真正意義上成功。
剛好韓葉屬馬,就讓事情變簡單了。
.次日李婆和韓葉來到出事的地方,不像電影裡的道士一樣,準備什麼符,雞血,桃木劍……之類的,簡單的石灰,紅繩,紅紙塔的梯子就是今晚的道具。
楊家溝依舊蟬鳴,蟋蟀吱吱響,韓葉心裡打了冷顫,緊緊跟在李婆的身後,李婆將石灰灑在地上,紅繩綁著紅紙剪成的梯子,放在泥路上。
李婆讓韓葉喊著包工頭的名字,片刻,玉米田裡狂風怒吼,像之前韓葉看見一樣,微弱的燈光越來越亮,那個提著燈籠的老人死死盯著二人。
包工頭傻傻地站在滿臉皺紋的老人跟前,李婆對著前方念起韓葉聽不懂的口語,吩咐韓葉快速念起包工頭的名字。
在李婆的堅持下,石灰出現了點點腳印,梯子上有著肉眼搬可見的抓痕,李婆讓韓葉點燃梯子,在二人一晚上的忙碌下,第二天包工頭醒了過來。
後來聽包工頭講起,那天晚上看著韓葉離去後,他剛想踏腳往後走,就看見年過花甲的老人提著燈籠在田裡搗鼓什麼,那個年代,大家都知道,糧食是老百姓生活下去的必要條件,舊年代農作物生產率不高,包工頭懷疑有人大晚上的偷東西,就想看看到底是村裡的那個老光棍,這一看,就把包工頭嚇暈了,幸好遇到了王二牛,才從深淵拉回了一條命。
性本善,人之初,鬼神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