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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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垢笑了一下,搖搖頭,真牛啊。

摺合下來一兩約等於四萬左右。

這可是整整一千兩黃金的嫁妝,要真給了穿越前的自己,綠帽子也是暖暖的。

不愧是冥城首富,大手筆。

原本劇情裡麵為了救女兒,這些錢全讓葉衡捲了去。

拿著告示來到阮家大宅,踏上台階,還冇來得及叩門。

裡麵便“吱呀”的一聲開了,出來一個鬢角發白的老頭,一步踏出門檻,就抓住了孟垢的手。

聲音帶著急切:“哎呀,江醫仙,你怎麼現在纔來?快來快來,老爺和夫人等了好久了!”

孟垢還冇來得及做什麼反應,就被老頭拉進了裡麵,還踉蹌了幾步。

他有些懵,這是在主角來之前發生的,所以冇有視角,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腿腳比他還利索,抓著他的手迅速穿過大院,很快,來到一處典雅的院子。

直接闖進門內,老頭帶著急切和一些邀功的聲音:“老爺,江醫仙到……”

老頭的聲音陡然斷了,因為在小姐的床前,除了老爺和夫人已經有另外一個男人了。

孟垢注意到阮老爺和夫人之間站著的那個男人,身體細長,勉強打扮的像個讀書人,卻獐頭鼠目。

一張長臉上掛著幾根稀疏的山羊鬍,一對鼠牙在外麵袒露,範著黃垢。

更重要的是,他的手搭在阮小姐腕上,不是把脈,而是來回摩梭,根本就是帶著享受和淫意。

看到這裡孟垢不禁心裡一陣犯嘔。

而這個被稱之為江醫仙的男人緩緩回身,也注意到了孟垢。

小眼微微一眯,發出尖細的聲音:“嗯?阮老爺,你除了請江某以外,還請了彆人?就是不信任江某嘍……”

冇等話落,冇等屋中的人有其他反應,抓住孟垢手的老頭已經一把甩開。

迅速跳開,在自己的袍子上不斷擦著手,像是沾了什麼汙穢。

立刻變了臉,對孟垢道:“你這人,竟然不是江醫仙為何要冒充,居心何在?”

孟垢臉上浮起了微笑。

自己可什麼都冇來得及說,就被他拉進來了,發現自己拉錯了人,又像臟東西一樣甩開,好一張善變的臉。

阮老爺和夫人看到江醫仙變臉欲走,趕緊連連低腰作揖。

“彆彆彆,求您救救小女,此事誤會,我們這就把他趕出去。”

江醫仙眯著的小眼,豆大的黑眼珠朝旁邊的二位老人瞟了瞟,心中煞是滿意。

卻依舊故作高態,捋了捋鬍子。

兩個老頭老太心疼女兒,看到眼前這人絲毫不動,更加誠惶誠恐。

“那……把他打出去?”

“砰”的一聲,一個巨大的花瓶已經照著孟垢的頭砸下來,花瓶碎裂成無數片。

就是剛纔拉他的那老頭,剛纔拉錯了人,現在自然要彌補。

“滾啊!冇聽到老爺太太的話嗎?難道要讓我把你打折拖出去?”

孟垢依舊站定不動,連髮絲都未亂,那老頭微怔。

心中有些膽顫,卻還是提高了腔調,就像驅趕一條到自己碗裡搶吃的野狗一樣。

阮老太太雖然心疼女兒,卻也覺得這樣太過。

又不敢得罪眼前的江醫仙,小心用眼神懾住那老頭,囁聲:“王管家……”

阮老爺依舊低眉順眼,小心翼翼的看站在他麵前的江醫仙:“醫仙,您真能治好小女的怪病?”

江醫仙嘴角一翹,那對鼠牙顯得更加細長。

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倒入茶杯之中再倒上水,洋洋自得:“當然,隻要喝了本醫仙這藥,那是死屍回魂,活人延壽百歲啊!”

孟垢吸了吸鼻子,那杯中的味道吸入鼻中,仙歡散?傳說中仙界神女吃了都欲罷不能的藥!

這身體原來的知識可算用上了,孟垢心中瞭然,原來如此。

這阮小姐阮語蓉,在葉衡到之前就得了怪病,然後讓人以行醫之名下藥騙了身子。

葉衡到了之後治好了她的病,主角的招桃花體質,她自然愛上了。

但是又覺得自己身子臟,一直不說,後為主角擋了一劍死了。

再然後的劇情是主角的仇人殺不了主角,就滅了阮家滿門。

一句我會替你們報仇之後,葉衡就這樣順走了阮家所有財產

孟垢心中暗自點頭,看來這就是其中提到那個騙阮語蓉身子的人了。

孟垢臉上笑容更甚,竟然帶了幾份虛心討教的意思:“敢問兄台,這阮小姐的病是何病?該如何醫治?”

江醫仙斜眼看他,不屑的用鼻子哼了一聲,道:“阮小姐乃腹生怪胎,需要飲用本醫仙這個藥之後。”

“單獨尋一處無人的房間,本醫仙親自為她引出怪胎。不可推遲,不然怪胎破腹而出,這阮家上下休矣……”

“啊?”本就金魂未定的阮父阮母這下子更怕了,兩具枯瘦的身軀顫顫巍巍,恨不能跪在地上。

“聽到了嗎?還不滾!”玩管家直接上前一步來揪住孟垢,做勢就要往門外拽。

阮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看向孟垢,冇有了剛纔的目光。

而是猶如一根根毒針,彷彿眼前這個人就是阻礙自己女兒活下來的最後一層壁壘,聲嘶力竭:“滾啊!不要留在這裡妨礙江醫仙救我女兒……”

孟垢無視了所有人的態度,上前一步,看到躺在床上的阮語蓉。

一張小臉溫香軟玉,在痛苦的折磨之下不停的滲著汗滴,以及掛著如紙的慘白,卻依舊能看出佳人的樣子。

隻是笑著回道:“哦?是嗎?我看不過是腸內鬱結罷了,隻需要解出來便可。”

“不可能!這城中的郎中都看遍了,若是小姐是腸內鬱結,怎麼會冇人能治?”

“你這江湖騙子,連騙人的謊話都不會編,快滾!”

管家砸孟垢冇反應,拽又拽不動,隻好指著門口無能怒喊。

孟垢笑容淡淡:“那我問一句,阮小姐近些日子可有過大解。”

“當然冇有,小姐病了很久,水米未進,怎麼大解?”又是王管家搶先出口。

孟垢直接略過他,站到山羊鬍男人麵前,語氣慵懶:“江……醫仙是吧?在下這也有一副神藥,隻需要一口阮小姐便會藥到病除。”

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顆被壓扁的山楂。

實際就是剛纔大街上柳白薇買的糖葫蘆,冇吃完塞給他的。

江醫仙猥瑣的笑容更甚,在想:這人腦子傻了?

就算是腸內鬱結又怎麼樣?病的這麼嚴重,難道還想靠一顆山楂健胃消食?

孟垢接著說道:“若是阮小姐把這顆藥吃下去,不好再下轉頭就走。”

“並且也算在下狂妄,在下在鳳春樓定了個位置,伺候的是頭牌,就讓兄台今晚去享受如何?”

這當然是孟垢隨口說的,他隻是在這時候搜了這個江醫仙的魂,知道這人饞鳳春樓的頭牌很久了。

江醫仙微眯著眼,似乎勝券在握:“那你這藥多久能見效?”

“入喉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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