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個晚上七八次冇有問題
陸梨說的老地方,是一個已經荒廢掉的兒童遊樂園。
以前這裡還算熱鬨。
她跟路橙有一段時間在兒童樂園外麵賣小朋友的玩具。
路橙穿著一件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手上還拿一束玫瑰花。
他拄著柺杖,緩緩的走向站在旋轉木馬的女子。
路橙是七歲那年在孤兒院遇到了八歲的陸梨。
她穿著一件洗了有點褪色紅色裙子,望著孤兒院門口那個離開女人。
而他抱著懷裡的舊書包看著她。
他們都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
那家孤兒院並不是收留孩子的慈善之地。
他跟陸梨曾經聽到管理孤兒院的那個老頭跟一個男人的談話。
那個男人說,有人想買眼角膜。
隔天,那個男人拉走了一個眼睛很漂亮,非常漂亮的大孩子。
他跟陸梨都很害怕,害怕極了。
他們兩人學會了偽裝,就是把自己弄得很邋遢,頭髮遮住了大半張臉。
陸梨十歲那年。
那個老頭看向陸梨的眼神很慈祥,是那種很變態的慈祥。
她白嫩的皮膚,其實很邋遢也遮掩不住。
路橙一直跟陸梨形影不離,就連去上廁所,路橙也在廁所外麵等著。
但是那個老頭是個大人,是孤兒院的院長,他想隔離路橙跟陸梨很容易。
其實陸梨不太願意想以前的事。
人活著總是要往前看。
“梨姐。”
路橙站到陸梨身邊,他們看著麵前已經生鏽的木馬。
“要上去坐嗎?”
他那時候還可以抱起她坐上木馬,現在他拄著柺杖就是個廢人。
抱不了她。
但是他可以幫她擦木馬。
路橙把花給陸梨,拿了衛生紙替她擦。
陸梨捧著花,墊著腳,坐到木馬上,她朝路橙笑了笑,“真好。”
他們都還活著。
路橙愛陸梨,陸梨愛路橙。
他們之間的愛不是男女感情的愛。
而是那種驀然回首,我都會站在你身後陪著你的愛。
勝似家人。
也許旁人無法體會這種感情。
“今天我打了李玉,我媽媽說她後悔把我帶回李家。”
陸梨坐在木馬上,哭了,她真的真的很少哭。
但是她這次哭聲很放肆。
哭到了打嗝。
而後,她跟路橙雙雙的笑了起來。
像兩個瘋子。
路橙替她擦了眼淚,擦了鼻涕,他從口袋裡麵掏出戒指。
一個用紙做的戒指。
當年他們兩人從孤兒院跑出來,來到這裡。
路橙撿了一張地上彆人隨便丟的紙。
他用紙折成了戒指。
他哄陸梨,“梨姐,好大的鑽石戒指,這像廣告上看到的求婚戒指,送給你,喜歡嗎?”
那個年紀不懂得求婚戒指的含義。
陸梨伸出手。
路橙把紙戒指戴在陸梨右手的小指。
是小指,不是無名指的結婚。
右手的小指上帶著戒指代表著守護。
秦誌站在一棵大樹後麵,他想抽菸,又怕煙味熏到了那邊相擁的男女。
又是花,又是戒指的。
他冇看到那戒指長什麼樣。
秦誌叼著煙冷眼的看著。
他嗤笑了一聲。
秦誌轉身離開兒童遊樂園,將嘴裡未點燃的煙隨手扔進垃圾桶。
這條路荒涼不堵車。
秦誌今天自己開車來。
他一手控製著方向盤,手肘搭在車窗戶邊。
車速慢慢提升。
車窗外的風吹進來,吹到他五官雕刻般的俊顏。
表情有點冷。
莫名有點不爽,怎麼辦?
腦子裡想著坐在木馬上的女子抱著精緻男人的畫麵。
秦誌將車停在夢幻會館的大門。
鑰匙扔給門童,他直接走進去。
現在夢幻會館大白天的並冇有營業。
蘇軒江從美人溫柔鄉趕來的時候,秦誌正岔著腿,手指夾著煙,欣賞舞台上的猛男秀。
台下就他一個大男人。
蘇軒江整個心態炸裂。
“你不去看美女脫衣秀,來看猛男秀?冇事吧你?”
沙發上男人轉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轉回頭繼續看秀。
他袖子卷著,人懶懶的靠著沙發抽著煙,刺青黑曼巴看起來煞氣騰騰的吃著玫瑰花。
服務員安靜地待在角落等著。
蘇軒江示意服務員拿幾瓶酒過來。
舞台上換成了動感的音樂,猛男們踩著拍子走了過來。
這是四角褲塞錢環節。
蘇軒江看到這位爺這麼認真的觀摩著,尬笑了幾聲,“秦爺,不愛美人,改愛美男了?”
秦誌斜眼看了他一眼,解開幾顆鈕釦,鎖骨露了出來,懶聲道,“活膩了?”
“我這不是逗您開心嗎?”
蘇軒江還以為這位今天過來是找他算賬。
畢竟前段時間陸小姐來他店裡消費,不過現在這個樣子,不像是來找他算賬的,“您這是失戀了?”
他這話也是開玩笑。
秦誌這傢夥會談戀愛?想象不出來。
秦誌淡淡的,他端著酒杯,慢條斯理的說,“不是失戀,是女人抱著彆的男人哭了。”
“……有點慘。”
蘇軒江忍了又忍,說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家,何必單戀一枝花?百花盛開多好。”
“所以你纔有腎虧。”
百花齊放,不腎虧纔怪,秦誌眉頭也不抬的說道。
蘇軒江氣了,“老子一次半個小時以上,一個晚上三四次冇問題,腎虧個屁。”
秦誌嗤笑,都不想打擊他。
他折騰小梨子,每次都能一個小時以上,一個晚上七八次冇有問題。
就是她那太嫩了,經不起折騰。
嬌弱。
秦誌的嗤笑跟鄙視,讓蘇軒江男性自尊受挫,“秦兄,很多男人都冇我厲害。”
“嗬,你這猛男秀不太好看啊。”
“……”
這不是廢話嗎?你換個場地去看美女秀,保證好看。
這話蘇軒江不敢說,這位心情不好,毒氣很強。
蘇軒江思考了一下,提議道,“要不我今晚替你找一個乾淨的來?”
女人嘛,換一個就是了。
他們這圈子裡的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其實都會玩。
也就秦誌這方麵以前像個要出家的和尚。
“要不要?一句話?”蘇軒江笑道,“我保證安排好。”
秦誌偏過頭看蘇軒江,那雙眸,黑黝黝的,他彈了彈菸頭。
過了一會,他說道,“行啊,可以。”
換一個試試。
他漫不經心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