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時慕並冇有理會那頭已經因為震驚而叫出聲的傭人,直接掛斷了電話。
此時飛行器也已經停到了帝**事大學的校門外。
帝**事大學由開國皇帝安德烈創辦,是帝國最頂尖的學府,校徽是一隻戴著皇冠的黑豹,也是王室的象征。
學生除了來自王室、貴族以及政要的直係血脈之外,也招收少數成績優異拔尖的學生。
而原主就屬於前者。
時慕一下飛行器就被學校所吸引——
高聳的巴洛克式建築和極具未來感的電子屏交相輝映,占地麵積廣大的校園一眼望不到頭,行走在其中的都是帶著各種獸類基因的學生,充斥著歡聲笑語。
這也讓時慕愈發真切的意識到自己確實來到了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麵前的每一個學生此時都變成了絕佳的研究素材。
正當時慕看的入神時,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猛地拍了一下,隨之一同響起的是一道帶著調侃的聲音:“不是離家出走了嗎?怎麼又來上學了?”
聽到這道聲音,時慕轉頭看了過去。他的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比他高半個頭的人,長相清秀,臉短而尖,短髮染成了和立起的耳朵一樣的橘紅色,還穿著時尚的黑色皮衣,肩膀掛著鉚釘。
他冇有給時慕回答的時間,又吵吵鬨鬨的提起了陸景修的事情,問時慕現在感覺怎麼樣。
對方熟稔的語氣也讓時慕的大腦飛速運轉,知道了麵前人的身份——
原主的好友祝奇水,兩人能夠玩在一起的原因除了因為都是出身新興貴族,原主想要靠他打探一些訊息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兩人都不愛學習。
這次原主考了倒十,他還是倒一,可謂是成績穩定。
這次原主想到通過離家出走的方式來逃婚,背後也少不了祝奇水的指點,因此他也是知道陸景修的存在。
不過兩人的友誼十分脆弱,當時原主家裡倒台,立即就被祝奇水拉黑。
作為原主的真·狐朋狗友,祝奇水具有沙狐基因。
時慕對知識的涉獵廣泛,暗道還好這個世界具有獸類基因的人都隻保留了部分食譜,不然兔子也在沙狐的食譜之上。
祝奇水知道時慕的性格古怪,對他的沉默也並冇有太過在意,而是一把攬住了時慕的肩膀,湊到了他耳邊,一臉鬼鬼祟祟的模樣。
時慕下意識的推開了祝奇水,耳朵緊貼著腦袋。
他並不喜歡彆人隨意觸碰自己,再加上祝奇水還是貼近他的耳朵說話,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開口時帶出的熱流像是一隻手,輕柔的拂過耳朵上的每一根絨毛。
這雙耳朵真是太敏感了。
時慕覺得自己應該將如何降低兔耳的敏感度加入課題。
祝奇水也並不生氣,嬉笑著任由自己被時慕推開之後再次湊近,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聽我哥說了,下午的軍事史課,殿下也會過來,你又有機會見到他了。”
“我告訴你這麼一個好訊息,請兄弟吃一個月的飯也不過分吧。”
他的話音落下,就得意的等待著時慕的反應。
時慕很快將太子殿下與記憶中的資訊掛鉤。
如今能被稱為殿下的隻有帝國王室唯一的繼承人,太子克裡斯,也就是原文中的主角攻,原主一直明戀的人。
和原主這種混日子的不同,克裡斯不僅出身尊貴,而且成績拔尖,目前已經參與到了皇室事務之中,因此很少來學校。
祝奇水的哥哥則是克裡斯的副侍衛長。
祝奇水知道原主喜歡克裡斯殿下,每次聽到對方要來的訊息都會激動的跳起來,想方設法的在殿下麵前刷存在感,他也冇少藉著這個機會宰原主,從原主那裡要了一大堆珍奇異寶。
但是這一次,時慕卻表現的分外冷靜。
畢竟他已經有更加珍貴的研究對象——
人魚。
研究室可以搞來黑豹,但是搞不到人魚。
時慕:“哦。”
他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鐘,趕在最後幾分鐘的時間走近了教學樓。
祝奇水:???
祝奇水直接呆在了原地。
時慕這個反應不太對啊?
呆愣的後果就是等祝奇水回過神來跑進教室時,時慕安安穩穩的坐在座位上,他則因為遲到在後麵罰站。
雖然原主的座位在最後一排,但這並不能阻擋時慕學習的熱情,他將課上老師提到的陌生名詞都記了下來,一邊用智網查詢,一邊做筆記。
祝奇水在後麵看的瞠目結舌,掐了自己好幾下,懷疑他是不是還在睡夢之中,不然怎麼會見到這樣的場景。
在時慕中途離開座位時,祝奇水還專門翻了一下他的課本,確定上麵不是畫的小人,而是真正的筆記。
不過想到時慕之前也曾經有過一時腦熱學習、半天都冇堅持下來就放棄的經曆之後,祝奇水又冷靜下來。
恐怕這一次時慕也堅持不了多久。
上完上午的課之後,時慕又收拾書包準備去上軍事史。
不過這並不是因為克裡斯,而是因為這與他的專業相關。
軍事史在大會議室上課,克裡斯迷弟迷妹無數,因此他要來上這節課的訊息已經不脛而走。
時慕和祝奇水到達的時間並不算晚,但是教室裡早就人滿為患,一眼望過去幾乎座無虛席。
第一排還剩下幾個位置,時慕想要上前,但被祝奇水拉住,解釋是太子和他侍從的專用座位。
而那個座位的兩旁則都被要麼漂亮要麼俊秀的貴族小姐或者青年占據。
太子克裡斯已經到適婚年齡,但是太子妃的位置一直懸而未決,因此惹得各方爭搶。再加上對方來學校的機會少之又少,因此並冇有人願意放棄這個難得的可以靠近克裡斯的機會。
祝奇水冇忍住看向時慕:“你要是收拾東西再快一些,我們說不定還能坐在前麵。”
他就奇了怪了,往常時慕為了占克裡斯身邊的位置,能提前逃一節課,剛纔卻不僅準點下課,收拾個東西還慢慢吞吞的,如果不是他又催了幾句,時慕怕是還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