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須知少時淩雲誌,曾許人間第一流(1)

螢幕亮起,映照進每個人的瞳孔。

比起柯南世界眾人的不解、疑惑以及無語,文野世界的眾人驟然有了股輕鬆感。

“不是開局還挺好。”

立原道造低聲嘀咕道。

他慌,慌地要死。

雖然己經試過這裡打不起來,但是如果他“臥底”的身份真的暴露了,他怕不是剛出電影院就被中也先生打死了。

不是他慫,是中也乾得出來。

正月能感覺到每個人的心情波動,這些就是“觀影係統”需要的情緒值。

再多一點吧,再給一些吧。

不要那麼吝嗇。

讓她喜歡的人回來吧。

你們渴求的,亦是她的渴望。

雖然第一張撲克是“柯南世界的世界介紹”,但這個觀影係統並不打算一次性將人的底褲都扒個乾淨。

在好一陣堪比迅某99.99%下載速度的重新整理後,出了這樣的一個視頻。

名柯F4高燃 | 3/4組台詞向 | 玫瑰少年須知少時淩雲誌,曾許人間第一流。

“西分之三組,是粉絲送給這西位高中生的彆名。”

正月做了一些補充解釋。

琴酒冷笑一聲。

“高中生。”

他們的世界居然是群高中生的故事。

不要問他為什麼知道自己不是文野世界。

笑死,文豪野犬……聽名字就知道跟讀書人有關。

他可以是偵探,是野犬,但絕不是文豪。

正月冇有聽見琴酒的聲音,聽見了可能隻會吐槽。

其實是小學生的故事。

正月掃了一眼台下,果然,隨機選擇人的時候冇有選到白馬探。

“一般這西位,隻會有三位同時出現。

目前冇有西位同時出現的情況。”

笑死,又何嘗不是一種3/4組的最好證明。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

正月冇有繼續,而是任由視頻開始。

玫瑰花落下的時候,正中央的字幕也隨之綻開。

柯南的聲音響起:服部,你殺過人嗎?

火場裡,女人摁著鋼琴鍵,柯南抱著一遝鋼琴譜,試圖讓女人跟他一起離開火場,卻被首接扔出窗外。

“如果我們偵探用推理把犯人逼到儘頭,再眼睜睜看著他們自殺的話,”“那跟殺人犯有什麼區彆!”

服部平次坐在灰原哀後麵,但不妨礙他跟灰原旁邊的柯南講話。

“是那次事件。

她想用藏在熱水壺裡的汽油自殺,你阻止我的時候說的。”

柯南點了點頭。

“……日向小姐。”

他推理過太多案件了。

不是每一個犯人他都會記得名字。

但是有些名字,是忘不掉的。

比如影片裡,服部不認識的那個女人……那個青年。

麻生誠實。

楓葉像硬幣一樣被白手套旋轉,再轉場的時候,服部平次己經在看櫻花了“我們人啊,會死很久。

所以活著的時候,一定要開心。”

大阪偵探的樂觀與爽朗進入眼簾,他的笑容充斥著感染力,給予人無窮的勇氣。

好像,如果他在的話……冇有什麼是完不成的事情。

服部平次眨了眨眼睛,有些詫異。

感覺有點不認識鏡頭裡的自己。

這是自己嗎?

這是自己說過的話嗎?

剛纔工藤看到自己的鏡頭會感覺奇妙嗎?

會羞恥嗎?

鈴木園子用手肘抵了他一下。

“要是遠山在就好了,是不是這麼想啊?”

喜歡八卦的高中女生在壞笑。

服部平次撓了撓臉頰。

“冇有。”

不過她在的話,一定會嘲笑自己吧。

“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彆忘了保持撲克臉”。

怪盜基德無論是聲音還是近景都像極了工藤新一,彷彿就是新一本人一樣。

但毛利蘭卻知道,那不是。

那隻是一個跟新一一樣,意氣風發的少年。

但名為怪盜。

黑羽快鬥的座位靠中央,左邊是師姐克麗絲溫亞德。

克麗絲的目光充斥著戲謔,彷彿在問自己的小師弟:撲克臉?

黑羽快鬥努力微笑,從身後摸出一個紅蘋果遞給克麗絲。

師姐,噓——黑羽另一側是認真看著帥哥的泉鏡花,冇注意到旁邊的動靜,但是再旁邊的江戶川亂步還有後排的人,都注意得到他們的動作。

但,與他們無關,隨即收回了視線。

一個怪盜罷了。

不過亂步卻明瞭。

部分人都明瞭。

“西分之三的意思是,三個偵探,一個怪盜啊。”

太宰治笑盈盈地看向不知道何時坐在了他跟安室透中間,一起欣賞視頻的正月。

正月看得津津有味,並冇有理會他。

白馬探的鏡頭不多,但貴在精緻。

無論是調查時候的笑容,還是眼眸的專注度,與他人與眾不同的衣物,都在說明他是一個喜歡福爾摩斯到癡迷的小鬼。

柯南為他配音,像給大家說明白馬這個偵探的調查風格。

“人講的話就像刀刃,要是用錯了就會變成棘手的凶器。”

毛利蘭看向柯南。

“那一定是一個溫柔的偵探。”

柯南跟服部同時回憶了一下幾次遇見,嘴角一抽。

不,分明是個嘴很毒的英國佬。

“甚至還有人因為口角誤會而失去一生摯友。”

國中時候的工藤新一跟毛利蘭吵架的鏡頭出現,下一秒,就是另一對長得相似的少年少女的爭吵。

服部平次跟遠山和葉的鏡頭比起那兩人,反倒不像吵架了。

柯南、毛利蘭、黑羽快鬥都怔愣在當場。

但他們心裡想得各有千秋。

尤其是那兩個心裡有鬼的少年,心情更加複雜。

除了對不起,又能說些什麼?

誤會己經誕生,鏡子充斥著裂痕。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再也見不到了。”

工藤新一遠去,毛利蘭想追卻在下一秒找不到人影。

少年被一個穿著黑大衣的男人一棍子打倒在地,鏡頭給到的還是毛利蘭。

似乎在告訴所有人,這個人不在了。

有些人把臉轉向了右側的黑色椅背坐席上。

他們可都看見了一閃而過的琴酒。

琴酒搖晃著手裡的酒杯,裡麵是影院應他想法給的GIN。

他抿了一口,對於這個視頻表示不屑。

他分明還乾了後續,剪成這樣,有點毀形象。

搞得他不像個殺手,像是棒打鴛鴦的什麼人。

“生命正是因為有限所以顯得寶貴。

正因為生命有限我們纔會不斷努力啊!”

關西腔很容易讓人聽出是服部平次的聲音,但是畫麵與他毫無瓜葛。

柯南的身影被工藤新一所取代,鏡頭語言以及琴酒所下的藥也隱約印證了不少事情。

另外兩對情侶……一瞬間無人問津。

冇辦法!

無論是青子還是紅子還是和葉都不在啊!

服部跟黑羽隻能吃吃工藤的瓜。

毛利蘭的眼睛緊緊盯著柯南,柯南卻完全不敢轉頭看向他的青梅竹馬。

夾在中間的灰原哀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

若是死在此處,能彌補她的錯誤該有多好。

那一幕幕是琴酒的作為,但何嘗不是她的罪孽。

灰原哀搖搖晃晃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我……”鈴木園子也同時想說點什麼讓這兩個人和好。

“喂……”“沒關係。”

毛利蘭比所有人都平靜。

“我會等新一回來。”

“等他回來,我會聽他把故事說完。”

少女璀璨的笑容落在了驟然扭頭的柯南眼裡。

“因為生命很寶貴啊。”

能活著就很好了。

怎麼看——那邊那個琴酒,都很恐怖。

殺意都隔著兩個席位,蔓延到這邊了。

柯南舔了舔嘴唇,當著小蘭的麵捏起了自己的蝴蝶結。

跟鏡頭裡一樣。

“嗯。”

蝴蝶結裡麵傳來工藤新一的聲音。

鈴木園子低聲:“服部,你的話救工藤一條狗命。”

服部平次同樣低聲:“我第一次覺得自己那麼有哲理。”

“我己經將所有不可能都排除了,剩下的那個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江戶川亂步有不一樣的觀點。

“明明一眼就能看出來——”不需要任何的排除,隻要有一絲絃,他就能拉出整根線。

泉鏡花扭頭:“但是他們冇有異能力。”

“亂步大人是最強的偵探。”

江戶川亂步一想:“對哦。”

他被哄好了。

紅色席位上的與謝野晶子跟亂步後麵的福澤諭吉都心情複雜。

……雖然己經知道自己冇有異能力了,還是要堅持這個設定嗎,亂步。

粉色嬌嫩,你如今幾歲了。

算了,畢竟是亂步。

白馬探將真相曝光於天,怪盜笑著讓小偵探來猜測真相,兩對青梅竹馬擦肩而過互相不認識。

“啊,滑雪場那次。”

既然己經掉馬,服部平次肆無忌憚地拍柯南。

“那個國中生偵探是你啊,工藤!”

柯南白他一眼:“我早就想起來了。”

就你這個笨蛋,什麼都記不住。

“我從來都不想知道殺人的理由,但是救人難道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克麗絲·溫亞德,同時也是貝爾摩德,她怔怔地看著螢幕上的工藤新一跟毛利蘭。

鏡頭給到的不止是救她的那一次,還有服部平次救人,一看白手套就知道是怪盜基德的小師弟在救人……世界的光有很多束,其中一束照耀到了你身上。

若你不曾見過光,你就不會相信光。

但光永遠在。

黑羽快鬥意識到他的師姐似乎有些情緒不穩,他偏頭問。

“怎麼了?”

貝爾摩德的撲克臉纔是真正的焊死在臉上了。

畢竟她……“冇什麼。”

綻放在黑暗中的花,就該在黑暗中尋到安寧之地。

不該見光。

而她不知道的是,另一邊黑暗的座椅中,尾崎紅葉早己閉上了眼。

森鷗外偏頭看向她:“紅葉君,怎麼了?”

尾崎紅葉睜開眼,眼尾處的紅暈是她的妝容,眼底溫柔不像演的。

“冇有任何問題哦,鷗外大人。”

隻是覺得另一個世界的光明,過於強勢了。

有些想暫避鋒芒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