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蛻變

望著手機螢幕上的錢,短暫的幸福和喜悅過後便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有太多想做的事,有太多需要守護的人,我要怎麼去步步為營?

沉思片刻,便拿起手機,迅速下床換了身衣服,“錢這種東西...果然還是花了纔有感覺”,走出宿舍樓,看到了熟悉的校園百感萬千,自從工作後我就開始懷念校園,雖然之前在考試周及學校的一些政策頒佈時罵聲連連,但工作後一想起校園的簡單時光心裡就總是泛起陣陣懷念之情。

走進最近的商場,來到先前不敢逛的服裝店,精心挑選著衣服,把之前看都不敢看的標簽甩在腦後,一件件地仔細斟酌起來,顏色、尺碼還有材質現在是我的首選,而價格則並不是我的考慮範圍。

“小姐,你想要買什麼?”

服務員小姐看著我,眼裡充滿疑惑,似是對我的穿著和神態有著些許不滿,她的表情透露出些許鄙夷,“我們這家店的產品都比較貴,小姐你如果是強調實用的話可以去一旁的miniso”。

或許是我確實是穿的過於樸素,臉上冇有一絲血色,雖然洗過了頭髮,但浮腫的臉、烏青的眼圈和泛紅的鼻翼應該讓我看起來樸素且窮酸,我不置可否,隨即說道,“店裡哪件衣服材質和顏色比較好,我要送給50歲的爸爸媽媽,還有幾件買給11歲的弟弟,不要在乎價錢,這個是他們的身材尺寸”,我遞出了先前準備好的紙片,目光依舊在店裡來回掃視,無視了服務員的眼神,她的不滿和鄙夷在我眼裡如同齏粉一般,經曆了職場五年的摧殘,我早己對人性的差異深有感觸,不需要再因無謂的人與事而勞心費神,我的語氣輕卻又堅定,“你先選著,我去隔壁逛逛”,重來一次,我要對自己好一些,首先從打扮開始,我一下走進了之前進都不敢進的化妝品店,拿起鮮豔的口紅就往唇上試色。

櫃姐應聲而來,如果是大學時期的我,應該會嚇得立馬離開店,或許是因為擔憂自己買不起昂貴的物品,也或許是對自己的外貌並不自信,但是現在的我並不同,首先要鍛鍊自己的自信力,我預見了自己未來需要麵對很多大場合,所以對於這種小場合我要先克服,我握緊裙邊,忍住嘴角的尷尬,朝她微笑,“你覺得我適合什麼顏色?”

我語氣儘可能地顯示出自己淡然地情緒,“您可以試試我們的新品,橘黃色”,說著,她就要往我唇上塗。

我擺了擺手,“算了吧,我自己挑”,我明白這隻是她對我的敷衍,對於一名青澀且不諳世事的大學生的營銷手段,她或許會認為我不好意思拒絕這種好意,但我選擇了無視她的宣傳,默默地觀察櫃檯上的口紅,回憶起上一世,由於不好意思線下試色,所有的口紅都是在某寶下單,每一隻口紅塗完後總是感覺差一點意思,雖然價格都在五十上下,但總感覺是對金錢的褻瀆,總是塗了幾次便丟棄,此刻的我精心挑選著,泰然自若地在店裡試著色,不著急,我有的是時間,這一世我要好好地養自己,拿起觀察己久的肉棕色調口紅後薄薄地塗上一層,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裡滿含淚水,“小姐!

這個顏色好適合你,你塗上也太好看了!”

店員恭維著,雖然明白這是營銷策略,但我心中依舊很開心。

一連買了三支口紅後,我走到櫃哥旁邊,便坐上了一旁的座椅,“給我畫一個全妝”,麵容精緻的櫃哥看了我一眼,先是露出一抹遲疑的神色後立即轉變為笑臉,“您好,女士你想要什麼樣的妝容呢?”

“就...大氣一點的就行”,我強忍住心中的尷尬,努力地裝出氣定神閒的模樣。

“你的皮膚太乾了,平時要多補點水”,這句話讓我突然回憶起自己在五年前便為生活奔波了,化妝品隻用洗麵奶,冬天臉上常常卡得起皮,同學們提及後,我總是擺擺手,且無心管轄,那時的我一首在為秋招和春招忙碌,而現在終於可以好好愛自己了。

櫃哥將麵霜在我臉上鋪開,他用溫暖的手指在我臉上輕輕揉搓著,“你要在妝前用些麵霜敷一下,把死皮清理後再上妝就不會容易卡粉斑駁”,接著他將粉底在我臉上鋪開,仔細地在我臉上塗抹和拍打著,他的手法很好,感受粉底在我臉上彷彿輕盈的羽毛,原先冰冷的化妝品經過了他手背溫度後讓我感受到了舒適,臉上的黃氣和毛孔頓時消失不見,後續的眼影腮紅還有修容高光讓我變得精緻起來,原先五官便十分精緻,隻是在常年的疲憊之下,被暗沉、泛紅還有毛孔等皮膚問題所遮掩,現在打扮後變得閃耀動人,我不敢置信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旁邊的工作人員也在竊竊私語,“她居然這麼漂亮?”

“難道她是網紅?”

這些話我聽在心裡,表麵上不露痕跡,內心卻泛起陣陣歡愉。

“幫我把髮型做一下”,當妝容展現出美貌後,我的自信一下子就上來了,“好的女士,你現在放鬆”,櫃哥應聲,變得越來越恭敬,不一會兒,柔順的捲髮就出現了,原本就呈現棕褐色的頭髮,在櫃哥的操作下顯得富有彈性和活力,我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滿眼感動,“剛剛用到的化妝品,橘子麵霜、蘭k的粉底液、m戈平的修容高光眼影盤還有y樹林的氣墊和納什的大白餅全部給我包起來”,我淡然地說道,“我要這個小哥給我結賬”,路邊的小哥眼裡放光,餘光瞥見幾個櫃姐著急的神情,不怪她們,我理解她們經驗老練,因此對於大學生而言她們的態度是很合理的,而這位小哥明顯是新來的專業化妝師,初入職場讓他擁有更強的共情能力,這便是我在改變自己的初期所需要的。

“你叫林辰是吧?”

我說道,記得很清楚,上一世是這個小哥在我進入美妝店時給我解的圍,當時由於我對化妝品的陌生在美妝店出了糗,但他依舊耐心地為我講解,並報之以微笑,“對”,櫃哥點點頭,眼裡閃過片刻的疑惑但轉瞬即逝,“給我你的微信,以後有什麼新品都可以聯絡我,我隨時來買”,他恭敬地把手機遞過來,伴隨著一聲“滴”,我朝他微笑,後轉身離開。

妝扮過後我像變了一個人,彷彿是有一個新的靈魂附著在我的身體裡,我變得自信起來,我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回原先的服裝店,店員看到我,雙眼失聲,低下頭支支吾吾道,“您...您好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