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胤王是大家共同的夫君,姐妹們都有責任照顧,既然都嫁來了,就要好生伺候夫君。”寧瑤拿出了賢妻的端方模樣來,“一週七日,姐妹們每人輪值一天,可好?”
時禦:“好。”
其他五個側妃:“……”
時禦一陣尷尬。
五個側妃譴責的目光,落在時禦身上——乾嘛啦,你為什麼要同意啊,你願意伺候你去伺候,不要拉我們下水!
寧瑤點頭:“既然大家都同意了,就這麼決定了。”
五個側妃心中更是憤懣:“……”
她們暗中把這筆賬,悄悄記在了時禦的頭上!
寧瑤保持當家主母的微笑:“今日第一天,就由武側妃當值吧。”
武馨月崩潰了。
“王妃姐姐,我今日身體不適,手腕脫臼……”
“武側妃,這是在推脫責任麼?”寧瑤的眼神,陡然間嚴厲了起來,“各位姐妹,既然嫁入了胤王府,就該遵規矩。”
更何況,這規矩是她這個正妻立下的。
剛立下就被質疑,就是挑釁正妻的權威!
寧瑤自然會生氣。
武馨月立刻不敢了,瑟縮了下,福了下身子:“是,謹遵王妃姐姐命令。”
規則訂好了之後,就開始用早膳了。
一大桌子菜,女人們一想到要輪班照顧胤王,就胃口倒儘,就連王妃也隻動了兩筷子,就起身走了。
這可便宜了時禦。
他一碗接著一碗,吃得噴香。
貴族小姐吃飯都是細嚼慢嚥,咬一口包子,在嘴裡咀嚼二十下才嚥下,時禦可不一樣,等胤王的這些小老婆們吃完一口,他都已經乾掉了一籠子九個豆沙包了!
豆沙包吃完,又喝了紅棗葡萄甜粥,加了三勺糖。
旁邊的女人,滿頭黑線,更吃不下去了。
那種甜度,是正常人類能夠下嚥的東西麼?
為什麼時禦吃那麼多,還不胖?!
“我吃飽了。”
“慢用。”
“我也吃飽了。”
……
時禦淡淡地撇了她們一眼。把一碗紅豆飯、一盤草莓酥糖都籠到了自己麵前。
側妃們一臉菜色地逃離現場。
這是何等的人間疾苦!
真是氣人,吃那麼多,還那麼瘦,身材那麼好!
最痛苦的,莫過於武馨月了。
她早飯吃不下,被時禦這個重度甜食愛好者給齁到了;王妃又讓她今天照顧胤王,她做不到啊!
等到時禦吃完早餐回來。
武馨月已經在胤王的房間門口,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來來回回走了幾十圈了。
“怎麼不進去?”
時禦黑眸微微眯起。
武馨月要急哭了:“我……我受不住的!胤王已經是個活死人了,何必費勁去照料他,他長得太可怕了,我看一眼都會暈倒!”
時禦挑眉。
武馨月哀求道:“時側妃,我可以給你錢,你幫我輪班吧,一百兩,可好?”
這種哀求,讓她倍感屈辱。
可是,又毫無辦法!
時禦:“你,三百兩。”
武馨月尖叫:“你趁火打劫!”
時禦:“你可以選擇自己照顧胤王。”
彆懷疑,就是明搶。
“給你!”
武馨月咬牙,她隻是個庶女,雖然孃家顯赫,但是積蓄和嫁妝也冇那麼豐厚,三百兩還是讓她覺得肉疼。
“但是你必須保證,代替我照顧那個活死人,不能出任何岔子!”
“好說。”時禦接過三張百兩銀票,塞進了袖子裡,轉身往胤王房間走去,進門之前還不忘回頭對武馨月道,“下次再合作。”
武馨月被時禦顏值暴擊了,一陣暈眩。
“瘋了。”武馨月拍了自己腦門一下,覺得自己大概是得了失心瘋,竟然會覺得時禦很好看。
時禦心情不錯。
走到了千城胤的病床邊上。
他看著病榻上的活死人,愣是給看順眼了:“這才一天,因為照顧你,我都賺到四百兩了。”
這是可怕的活死人麼?
不,是財神爺。
千城胤的修為非常之高,大承國第一高手!傳聞第二高手,都無法在他手底下走過一招!
精神力方麵的層次更是達到了一個離譜的程度。
他雖然躺著,但是他的神識可以外擴到整個王府的每一個角落,府內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能夠清楚地“看到”。
隻要他想,不止是王府,甚至是整個皇城,他都能全方位精神力覆蓋監控!
他知道剛過門的兩個小妾逃婚了。
也知道正妃和六個小妾,商定了輪流照顧他的規則。
更知道第一天輪值的武側妃就一臉嫌棄地罵他是個活死人,擅離職守,用錢買通了時側妃,代為輪值。
“我照顧好你,其他幾位側妃也會花錢來請我的。”時禦看胤王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千城胤:……小財迷。
他根本不在意這些女人。
對她們是發自內心的漠視。
可三個月根本無人管他,嫌棄他臭了腐爛了,隻有這個一點也不嬌小可愛的時側妃願意伺候他……
還是讓他有些觸動。
儘管知道,時側妃隻是為了錢。
“昨晚剛換的新衣服,又全部被浸濕了。”時禦無奈了,“又要重新換。”
時禦雖然嘴上抱怨,但還是燒了熱水,幫他重新擦身,脫掉了那件臟了的冰蠶絲外袍,又給千城胤換了件新的:“你可真重啊,虧得我力氣大!換了那些嬌嬌弱弱的新娘子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哪裡抬得動你。”
千城胤:正好,他也不喜歡柔柔弱弱的類型。
他不過天地間一抹遊魂,飄蕩了千萬年,換了無數具身體,這個大承胤親王,也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他為天地所不容。
每換一具軀殼,用了不超過十年,就會出現各種問題,身體崩壞。
他有過很多個身份、活了很多段人生,這片大陸上,許多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都是他的馬甲——大陸七大宗門有三個是他創的,大陸最富有的商號更是他的,胤王是他,院長是他,祖師是他,首富是他,帝國始皇帝是他,魔尊是他,崑崙神主還是他……
像詛咒。
永遠是過客,永遠無法停留,永遠孤寂。
時禦:“來,脫褲子。”
臉不紅心不跳地,就要扯名義上夫君的褲子,“昨晚擦洗得比較草率,雙腿冇怎麼處理。”